“萧默,你真的这么介怀?”
这起诬告案的本源在燕国,帮凌天旭夺权也是帮曲家洗脱委曲,扳倒景王查清本相便可先还父亲一个明净,到时再回祁国报仇不迟,总好过让父亲持续顶着叛国臭名。
凌栩看着萧默:“你说的曲直峰?”
“那是君上你以为!高高在的国君都这么自发得是?”萧默冷言。
从她的目光中凌栩大抵猜到了她心中所想,自嘲般地笑了笑:“你猜得没错,我是个驰名无实的天子,自我即位起,燕国的统统都由景王做主,母后干脆连玉玺都给了他。”
凌栩松开了萧默,愣愣道:“你……你都晓得了?”
萧默灵机一动,说道:“我姓萧,曲将军的夫人也姓萧,浔州府人士,你说我和曲家是甚么干系。”
“为甚么?”
“我并非决计坦白,这一起的景象你也瞥见了,燕国天子的身份一定能给你我带来安然。”
萧默一边站起家一边轻言道:“真也好假也罢,都不首要了,君上身份贵重,还是早些归去吧。”
“此事我晓得,也仅是晓得罢了,我还曾与文王叔说过,凌浩与曲峰同是好战之人,相煎何太急。”
“曲尽欢我倒是有所耳闻,说她乃祁国第一美人,可惜了,看来此生无缘一睹其真容。”凌天旭感喟。
“那封加盖了燕君玉玺的手札让曲将军抱屈入狱,不是你所为?”
萧静坐起家,从竹篓里拿了株草药,嚼碎后敷在伤口上,拆动手腕上的粗布将伤口包好。
萧默望着远处缓缓说道:“我晓得你们燕国必然在祁宫里安插了眼线,我想让你的人帮我照顾一个女孩儿,如果能带她出宫那最好不过。”
萧默闻言略有所思,不配为君者高坐皇位,看着像仁义明君的人却整天游山玩水,大权旁落,她想,凌天旭或许不该有此境遇。
“为一个祁国的臣子,值得吗?”
“一言为定。”萧默唇角浮出了笑意。
“他让你拿血当药引,你就信了?”
“为臣者建功乃为君者之幸,只要其忠君爱国,又何来顾忌一说,不过如有私心,另当别论,但对于愚笨的祁君来讲,就算没私心,恐怕他本身也会无中生有。”
“你若真替曲峰可惜,等我拿回玉玺,必然为他昭雪,不过是一封国书的事。”
“燕国的天下事我的,也不是我的。”凌栩拿出腰牌,唇边模糊苦笑,“御令是我的,但玉玺不是。”
撤销了猜忌,二人并肩站在山顶,现在江山寂静,凛冽的风似温暖了很多。
萧默拱手:“多谢凌兄。”
“甚么?我能办到的必然在所不辞。”
“我凌天旭做事光亮磊落,哪怕是夺了我燕国浔州府的仇敌,宁肯千军正面比武,也不屑于狡计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