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静坐起家,从竹篓里拿了株草药,嚼碎后敷在伤口上,拆动手腕上的粗布将伤口包好。
“一言为定。”
“你若真替曲峰可惜,等我拿回玉玺,必然为他昭雪,不过是一封国书的事。”
“燕国的天下事我的,也不是我的。”凌栩拿出腰牌,唇边模糊苦笑,“御令是我的,但玉玺不是。”
萧默望着远处缓缓说道:“我晓得你们燕国必然在祁宫里安插了眼线,我想让你的人帮我照顾一个女孩儿,如果能带她出宫那最好不过。”
萧默回想起之前他曾说过,攻打祁国事燕景王的主张,现在又见他这般无法,莫非……
“你觉得是我使的狡计,诬告了你们祁国的不败将军?”凌天旭挑眉笑道,“早就传闻曲峰在你们祁国人眼里是盖世豪杰,深受祁国百姓推戴,之前我还不信,没想到连你都会为了这朝堂上的事和我翻脸,看来传言不虚。”
“她是你表姐,能见到你也算是此生之幸,无憾了。”凌天旭笑说,“放心,我承诺你必然保曲尽愉全面,还会设法接她来燕国。”
凌天旭淡淡道:“为一个攻打我燕国的人,当然不值得,为了让你欢畅,值得。”
“你真的情愿留下来?”凌天旭欣然。
凌栩叹了口气:“名义上是。”
萧默之前已经有了要留下来助他一臂之力的动机,现在留意已决。
“是。”
萧默缓慢地想出了说辞:“曲尽愉是我的表妹,我另有个表姐叫曲尽欢,之前我在家里发明了表姐写来的信,晓得了曲家的处境,现在表姐没了,就剩尽愉一人在宫里,且不说我们是亲戚,就是素不了解的人,看在曲将军保护祁国百姓二十多年的份上,也会想保住曲家独一的先人吧。”
在不知真相的人看来这的确有些变态,萧默一时也不知该如何答复,除非本身与曲家有何干联,不然平常百姓顶多只为曲家可惜,怎会有千方百计要照顾曲家先人的动机。
“那封加盖了燕君玉玺的手札让曲将军抱屈入狱,不是你所为?”
“我是燕国的世子还是天子于你我之间来讲并无辨别。”凌栩开口说道,突破了沉寂。
“只是临时,并且你得帮我一个忙。”
一番考虑后,萧默轻言了句:“跟我来。”
“如何了?如何哭了?”
“甚么?我能办到的必然在所不辞。”
从她的目光中凌栩大抵猜到了她心中所想,自嘲般地笑了笑:“你猜得没错,我是个驰名无实的天子,自我即位起,燕国的统统都由景王做主,母后干脆连玉玺都给了他。”
“曲峰是个可贵的将帅之才,之前说你们祁国天子昏庸你还不信,若他是我燕国的功臣,少不了高官厚禄,断不会落得如此了局。”
萧默不解:“甚么意义?”
“莫非是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