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的是祁国,你还惦记取祁国?”
“烧毁证据不敷为奇,花粉不会平空就到了她手里,必有其来源,持续查。”
飞鹤园外的那株桃树又开得嫣然,还是一枝独秀,灼灼桃华下,一方矮案,两盏香茗,袅袅生烟。
“没……没事。”
夜色下的海棠园格外喧闹,窗外月照花娇,却又映得窗前的人笑容缠绵。
“如何了?”
“歪曲?你为曲峰鸣不平?”
戚素月站在不远处的墙后,紧攥动手里的丝绢,含忿:“她竟能忍到现在!”
她再也忍不住了,立足看向凌浩:“我,有一事相问。”
“曲家一门忠烈……”
“我是祁国人,而那封歪曲曲将军通敌手札,让曲家满门惨死……”萧默言至此,泪如珠落,再难说下去。
曲罢,一嫔妃问道:“这曲子之前从没听过,不知是甚么曲子?”
萧默与凌浩同坐一桌,赏识着殿中的歌舞,而凌浩的目光时不时谛视着戚素月和她手上那条手绢。
“时候尚早。”
“还不睡?”
萧默苦笑:“本来王爷采取我,是把我当作了燕国人。”
戚素月与凌浩对视的一瞬,怦然心跳,现在的他已经肯多看她几眼,真没了萧默,说不定就能容得下她了。
“甚么时候归去?”萧默问道。
戚素月回到了海棠园,见萧默在房中独坐,问道:“mm如何还不安息?”
萧默望着消逝在黑夜里的背影,话到了嘴边又不得不咽下。
“甚么?”
“曲峰?”
“曲将军平生为祁国交战疆场,鞠躬尽瘁,他不该落得如此了局!”
“是。”
凌浩看着萧默刚毅的目光,不肯再语,她已将“她是祁国人”这几字深深切在贰内心。
话音刚落,流云便呈现在前面,施礼:“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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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凌浩不说话,萧默越焦炙切,诘问:“信是何人所写,又是何人落印?”
“传闻曲将军是被一封无中生有的通敌信所诬告……”萧默摸索着说道。
“够了!你是燕国的王妃。”
身边的小容说道:“依奴婢看,她一定会为了一个姻亲而毁了本身的将来,谁会放着好好的景王妃不当,回祁国为亲戚报仇。”
“等只差最后一把火的时候,她既然那么想报仇,本嫔就助她一臂之力,也不枉姐妹一场,只要她分开王爷就充足了。”戚素月淡然一笑,回身拜别。
“启禀王爷,隐风他们已经搜过,戚氏房中没有曼陀罗花粉。”
在场的世人无人能听出,只要魂不守舍的萧默,以及泰然自如的戚素月心下清楚。
“方才的乐工是祁国人,弹奏的是祁国的乐曲,各位mm听着天然新奇。”丽妃笑说,看了看萧默,现在的萧默更加今非昔比,晓得萧默是祁国人,当然要适时投其所好。
“主子筹算何时将老爷信上所言奉告她?”
萧默转眼间瞥见了凌浩正看着戚素月,他面无神采,目光亦让人看不透,他之前从不看她的。
凌浩没有作答,神采已然若霜冷。
萧默昂首望了一眼桃花,现在,心下的疑问是否应当相问?
萧默话还没说完,凌浩即道:“当年带兵夺下燕国浔州府的就曲直峰,我从没将浔州府视作祁国之地,也没将你视作祁国人。”
“为何如此关襟曲峰?”凌浩微微皱眉。
戚素月笑问:“今晚的祁国乐工但是丽妃娘娘特地为mm请来的,曲子如何?”
再回避亦是一种煎熬。
萧默昂首望着凌浩,迟迟没有说话。
“传闻祁君恰是因为那枚燕君的印鉴,才信了曲将军通敌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