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尚早。”
萧默看着凌浩,淡然道:“可我本就是祁国人。”
“烧毁证据不敷为奇,花粉不会平空就到了她手里,必有其来源,持续查。”
萧默沉着眸子,心下彷徨,如此回避,要回避到甚么时候,明知迟早要晓得,却仍迷恋现在的韶华。
萧默望着消逝在黑夜里的背影,话到了嘴边又不得不咽下。
“够了!你是燕国的王妃。”
“传闻曲将军是被一封无中生有的通敌信所诬告……”萧默摸索着说道。
她再也忍不住了,立足看向凌浩:“我,有一事相问。”
“是有这么回事。”
见凌浩不说话,萧默越焦炙切,诘问:“信是何人所写,又是何人落印?”
“歪曲?你为曲峰鸣不平?”
萧默微微莞尔,另有甚么比这手心的暖意更能让民气安。
萧默苦笑:“本来王爷采取我,是把我当作了燕国人。”
身边的小容说道:“依奴婢看,她一定会为了一个姻亲而毁了本身的将来,谁会放着好好的景王妃不当,回祁国为亲戚报仇。”
“甚么时候归去?”萧默问道。
萧默点了点头。
琴声入耳,萧默心下一怔,这琴声……是祁国的战曲……
“那封信来自燕国?”
戚素月站在不远处的墙后,紧攥动手里的丝绢,含忿:“她竟能忍到现在!”
“为何如此关襟曲峰?”凌浩微微皱眉。
萧默与凌浩同坐一桌,赏识着殿中的歌舞,而凌浩的目光时不时谛视着戚素月和她手上那条手绢。
寒意入心,她念念不忘的,还是祁国!
“主子,那曲子仿佛起了些感化。”小容暗笑道。
“甚么?”
凌浩收回目光,与萧默相视,案下牵过她的手,放在膝上。
萧默昂首望着凌浩,迟迟没有说话。
戚素月与凌浩对视的一瞬,怦然心跳,现在的他已经肯多看她几眼,真没了萧默,说不定就能容得下她了。
“不,陛下曾说过,萧默把曲家看得极重,看她之前那副模样就知,她很想为曲家报仇,还想救曲家独一的遗女,她畴前多么睿智,恰好提到曲家便失了明智,可见她就快走上本嫔为她铺好的路了,只差推波助澜。”
“可我也是祁国人,看着曲家满门惨死,怎能无动于衷。”
“如何了?”
“还不睡?”
凌浩没有作答,神采已然若霜冷。
“传闻祁君恰是因为那枚燕君的印鉴,才信了曲将军通敌一说。”
“曲将军不该……”
萧默站起家,缓缓问道:“祁国的曲将军,你可晓得?”
“曲峰?”
凌浩发觉到萧默的掌心出汗,转眼就瞥见她的魂不守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