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佳柔走后,紫英才开门出来,走到门前谨慎翼翼地看了看,确认覃佳柔已经走远才松了口气。
萧君绾笑了笑,再不肯与覃佳柔多说,只想早些打发了她,因而推波助澜道:“事不宜迟,公主别担搁了,公主派去的人说不定还能与他在凌家撞个正着。”
萧君绾笑了笑,被他这一搅,这棋是没法下了,静坐了一会儿,起家说道:“内里天凉,殿下快出来吧。”
“无可奉告。”
覃佑走到石桌劈面坐下,看着无聊的棋局,忍不住抓起几颗棋子胡乱在了棋盘上,又感觉败兴,干脆拿着棋子摆起了字。
“该说的奴婢都说了,公主本身考虑吧。”
“陛下固然娇惯六公主,凡是事也有个度,怎会承诺她如此混闹,何况陛下派人发兵动众,只为找一个与覃佳柔萍水相逢的男人,传出去皇家颜面何存,就算陛下不懂,淑贵妃也该明白。”
“前次公主固然找奴婢问过凌栩家里的事,但那只是一部分,公主对他知之甚少,怎可一心寄在他身上。”
覃佳柔冷哼了一声,怒然拜别。
“依你之见,本王该向父皇要多少?”
萧君绾径直问道:“不知殿下筹算带多少兵力前去?”
“顿时就好了。”覃佑当真地拼着字,大功胜利后跟着萧君绾往主殿走去。
“你如果不说,本公主就抓了你,再放出信去,他必然会返来找你的。”
覃佳柔负气:“小妾就小妾,谁家里还没几个小妾啊,父皇不也后宫嫔妃无数吗?”
萧君绾恭敬地说道:“是娘娘明智。”
果不其然,覃佳柔在丹阳宫一哭二闹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可淑贵妃终究也没同意,覃佳柔一气之下,又不见了踪迹,不知是不是单独寻人去了。
覃佳柔一愣,接着恼羞成怒:“你胡说!”
他把此言当了真,只道:“一言为定。”
“公主如果然的派人去水云县找,找不到会不会迁怒于蜜斯的家人?”
“他不是你的同亲吗?本公主这就让母妃派人去他家里找。”
萧君绾转过身,看向覃佳柔,言道:“没错,他是没有娶妻,不过他家里的小妾没有二十个也有十九个,并且个个貌美如花,公主也不在乎?”
萧君绾匪夷所思地看着覃佳柔,一贯唯本身独尊的女魔头也会对小妾哑忍?或许她是真的深陷此中了,情之一字,能让人沉迷、让步……难以自拔。
“昭儿,此次你可千万不能孤负了你父皇的希冀啊。”
雄师出征,主将又是丰王覃昭,这倒是让淑贵妃一边的人笑得畅怀,有人说覃昭自不量力,也有人说慧妃是想儿子建功想疯了,而淑贵妃想的天然是如何制止覃赫再上疆场,免得覃赫又和覃昭一道担下败仗之过。
皓雪落在棋盘上,渐渐溶解不见,始终稳定的,是那吵嘴棋子拼出的“绾”字。
“母妃,父皇已经同意让儿臣出征了。”
萧君绾按捺住心下的火,平和地说:“奴婢是毓宁宫的女官,公首要抓人,还请三思而后行,并且公主如此威胁于他,他又会如何对待公主?”
慧妃终究还是想通了,派人请萧君绾去了朝霞宫,而等待在朝霞宫里的除了慧妃,另有丰王覃昭。
一盏茶,一盘棋,也无人与萧君绾对弈,她伸手落下棋子,心却游离在棋局外。
萧君绾走了几步,停下来微微侧眼:“公主别再执迷不悟了。”
覃昭拂袖,含忿道:“本王从没怕过燕国,再打一次还不晓得谁胜谁负!”
萧君绾无法,执念太深,谁劝得了,就比如她心下的那道伤也没人能治愈,苦果自尝。
“不低于十万,且多多益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