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绾唇边浮出笑意:“奴婢不懂殿下的意义。”
不过是捐躯一个小宫女,何乐而不为。
泰宏帝手一挥:“拉下去。”
“胜雪说她是看快意不幸。”
“本宫……”
打发了覃佳柔,萧君绾不由喟然,没想到覃佳柔如许的人,竟也会用情至深。
“太子妃娘娘不计前嫌收留奴婢,奴婢感激还来不及,如何会替旧主寻仇,并且曲尽欢她本就该死,死不足辜,奴婢更不会为她报仇。”
萧君绾勾了勾唇角:“你曲直尽欢的侍女,会对太子妃娘娘忠心?”
覃铭生性多疑,狡计多端,哪怕他对东宫有异心,她也不能等闲与他为伍。
“你是不是晓得甚么?”
萧君绾顷刻皱紧了眉。
慧妃淡淡道:“谁都晓得若不曲直尽欢福薄,现在的太子妃应当是她,这婢子怕是想替曲尽欢报仇吧,以是毒死了鹰,欲嫁祸太子和太子妃。”
“萧上仪留步。”
“都这么多年畴昔了,当时你若未曾受过这伤,现在也不会落得如许的了局。”萧君绾轻叹。
快意昂首看到萧君绾,爬到萧君绾跟前,攥着她的裙角恳求道:“上仪大人,奴婢是冤枉的,大人救救奴婢啊。”
“这婢子曲直尽欢的侍女,却甘心留在太子妃娘娘身边,到底意欲何为?”
萧君绾欠了欠:“睿王殿下。”
“借一步说话。”覃铭说完便回身,往一旁走去。
萧君绾翻开门,进了囚牢,看着那蜷坐在角落里的女囚,轻声喊道:“快意。”
“你不知我是谁?”
“太子妃收留快意的启事。”
“回陛下,这婢子叫快意,畴前并非是太子妃娘娘的宫女,而是镇国将军府的侍女,还曲直尽欢的贴身侍婢,这点想必几位娘娘另有些印象。”
“陛下,慧妃娘娘之前和奴婢提起过此事,奴婢不敢冒然讲出,因而奴婢特地查了这婢子的秘闻,公然有蹊跷。”
“本公主帮你撒了慌,你是不是也该……”
牢房还是那样暗淡幽闭,萧君绾叮咛慧妃的宫女等待在大牢外,她单独走入牢中,又拿着慧妃的令牌,遣走了牢中的看管。
“慧妃mm说是这婢子投的毒,mm可有证据?”
“公主……”
萧君绾施礼后站在一旁,悄悄听着。
“喊甚么冤啊,你与那内监勾搭要毒死鹰的话,本公主听得清清楚楚的,还能冤枉了你?”覃佳柔走了出去,直言说道。
“秘闻?”
“二弟此言何意?”
“公主到斌州探听探听就知。”
萧君绾晓得淑贵妃现在是在顺着她给的台阶下了。
“奴婢能晓得甚么?”
快意挣扎着哭喊:“陛下饶命啊……奴婢是冤枉的……”
“你不是说,曲家的人,死不足辜吗?”
慧妃忙道:“本宫就说瞧着这婢子如何如此眼熟,本来曲直尽欢身边的人。”
“本王晓得你是个聪明人,但你也休想对付本王。”
“公主。”
覃铭沉默不语,虚目看着跪在殿中的快意。
“那天本宫的宫女曾瞥见她和押送贺礼的主子走得极近,不是蓄意投毒是甚么?”
“你如何不去求太子妃?你背弃旧主,投奔于她,她该给你繁华繁华不是吗?如何反倒让你当了替罪羊。”
“胜雪,你胡涂了,如何能留曲府的侍女在身边,现在几乎害了太子。”淑贵妃轻责道,朝苏胜雪使了个眼色。
“奴婢……奴婢那是想脱罪,一时慌不择言,以是……”
殿中的人散去,萧君绾最后一个走出大殿,春日已深,阳光灼目,心下只要一丝畅然,只是撤除快意,算不得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