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我整日繁忙,却只肯写几个字打发我,又是百姓又是社稷,小娘子亦任重而道远。”
琬安好静坐在他身侧,脑中想起他同虞归尘调琴的那一幕,轻声道:“至公子并非解人可贵,应也有想要倾诉的时候。”说着咽下那后半句:只是不成能是我罢了。
强有力地心跳近在天涯,琬宁不明白他这是何意,无声点头,只闻他低笑一声:“我这颗心,此时在为你跳着,真的闻声了么?”
两人身子底下很快化作溶溶曳曳一片,琬宁恍忽间又听他似是问了句“疼么?”,身子早软绵绵一团比水都不如,而她的身子清楚又是水,被他用掌掬起,洒落,无处可去,又无处不成去。
“是怕疼么?”
他睁眼看了看她,表示道:“你往我身边来。”
“你可知我为何不喜多言?我夙来讨厌人啰嗦,有事就去做事,华侈口舌无益。”
他的指尖在她湿泞的小腹间打着圈,吃吃笑她:“你常日这么敛着,叫起来却当仁不让。”
“你过来听听,”他垂目看她,顺势让她紧贴上来,“闻声了?”
真的要提及,琬宁反倒并无实际的话头能引开,勉强暴露一抹笑容:“至公子本日为何一身风尘?”
琬宁不急着答话,下床哈腰提鞋,把那幅字取过来,缓缓展开,探听望着他:“我是不是没有说错?”
成去非抬头轻吁一声:“你可知有些事情,兴趣一过,便风骚云散,很难复兴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