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方才为何不跟大将军说此事呢?他怕是到现在也不知内幕。”刘谦几次摇首,说不出是悲是无法,唐济仰天叹道,“刺史有功有过,还是刘老弟你来讲吧,我客岁上折子也为此事,但愿中枢把那人从速寻个名头弄走,不过这事,也印证的是须生常谈罢了,并州这处所民气浮动,胡汉杂处,极易生乱,不知那里出了些岔子,就引得一场场恶战,何时能把那些死都不会臣服的外族人往北往西打得远远的,打得他完整怕了,边关才气消停了。但中枢又是个甚么态度,我不好揣摩。”
不过饭可吃得饱,酒却适可而止,太守所备诸食,皆被众将一扫而空,一旁服侍的婢子们似是见惯男人们狼吞虎咽,并无任何诧异之色,只在其间上前扣问是否要添食。
“益之兄何出此言?”刘谦感喟问,唐济努努嘴,冲着成去非的身影:“他在江左的事情,我亦有耳闻,刘老弟,你跟我说句实话,你们粮草是不是早都不敷了?”
竟是唐济边笑边走了过来,众兵士见他一身常服,身后并无保卫,只跟着个又老又跛的侍从牵马,心下大惊,纷繁按剑就要行动,成去非冷斥一声:“不得猖獗!”
“人老了,就爱唠叨,让将军们见笑,后院摆了筵席,比建康怕是要差很多,还望将军们包涵。”
众将腹中饥饿,这连续几日,虽也用餐,却和兵士们一样,有个六七分饱就得打住,大将军尚一日两饭,所食无多,其别人天然不好超越畴昔,倘敞开了怀吃,怕是早已断粮不继。
“不必了,大将军。”唐济一笑,拱手折身,成去非只得目送这白叟同那一瘸一拐的侍从远去了,而西河郡为何管理有方,百姓井然有序,几未生过动乱,仿佛也有了答案,唐济末端奏明的一事,亦让他堕入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