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如何待你?”
琬宁仍嘤嘤淌着泪,她不懂这上头的阴阳之道,只晓得“青青子衿, 悠悠我心”,他也曾说“发乎情止乎礼”,这一番野兽般扑上来, 要扯破了她, 她几乎觉得成去非要弄死本身, 等展转明白些,只觉羞愤,加上身子不适,更难抑哀痛,哀哀戚戚想到烟雨,眼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那你说该如何办?”他低笑一声,起了身,毫不避讳地在她面前清算衣衫,琬宁悄悄捂了眼,只露了藐小的缝,时不时偷看一眼。
成去非本正束腰,余光瞥见她情状,顺手把那条湖蓝色腰带往她脸上砸去,面无神采道:“绑着眼,就看不见了。”
明显忽而动情,可动手的还是一股子凉薄,眉稍藏不住的清冷,成去非托起她尖尖的下颚,封住她的唇,吸允着深吻,琬宁只觉身底垂垂升起一片恼人的炎热,两只手堪堪攀着他,直到他咬住那小小的耳垂,嗓音似清还浊:
“我本日必定是谢不成阮女人了。”
琬宁面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顺着脖颈往下缓缓淌,她心底羞乱得紧,原不知那男女之间竟是这般,说不上是甚么表情,他本是那冷冰冰的神像,偶一为之的稍假词色,便能让她存亡鹄候,他安定,安稳,傲视众生,仰之弥高。
琬宁闻言,心底大乱,一阵莫名羞愤,扯过被衾把脸挡住,脑中轰然,仿佛那具像跌落面前,又还是那么悠远。
“耐烦快被你耗尽,你躲甚么?”
又是这句!
可现在困在她身侧的成去非让民气惊,惊骇且陌生,琬宁的手被他重新拉过来,圈在他腰间。
言罢松动了手,深深看她一眼,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起家踏出了房门,那身影,仍然矗立秀出,犹傲霜雪。
成去非见她泪流不断,面上是真的悲伤,这才松开了她的手,停了底下的行动,却仍舍不得面前这具白玉般的身子,她明显凹着那柳腰,深处便是涨红的果肉,成去非忍住想要狠狠钉进她最深处的热望,只把那两团软肉拢在掌间,亦不敢过分下力,兀自伏在她肩头低喘:
话里清楚有着女儿家的委曲茫然,成去非见她手捏被角半遮面,浓长的眉睫上还凝着泪,全然一副受了气又不敢言的胆怯模样,晓得她是受了惊,加上身子确是不受用,一来二去的,恐怕真拿他当禽兽看了。
她的声音何其细弱, 荏荏袅袅,如茜草之伤。她本该甘心在他手上, 惊涛骇浪中死去, 如鸟投林,退无可退。
成去非腹底那股火渐熄,脑中便重现腐败,坐起家子,一抹嘲笑随即爬上嘴角,目不转眼逼视着她:“男女交合,人之大伦,独阳不生,独阴不成,人道有不成废者,没人教你房中事,我来教,不这么对你,该如何对你?当菩萨供起来?”
“本日是我心急,吓到你,你倘是不肯,我也不勉强,就现本日之事从未产生过。”
“成去非也不是贤人,你要我如何对你?嗯?”
成去非不觉拥紧了这具花一样荏弱的身子, 发烫的一点,才是蕊,尽可叫他猖獗泛动在里头。他仍摁着她想要逃开的手, 眼眸里燃着一簇幽火:
尾音悄悄颤着,的确不像他,他说完这句再次去寻她的唇,衔在口齿间,到底是有一分垂怜,没有这点垂怜,便托不住她这小我。
说完才发明她那件贴身小衣不知何时被他扯到地上去的,眼底一热,遂上前掀了那碍事的被褥,把她拉进怀里,琬宁火烫般一颤,他已拿被子裹了她那光溜溜的背,扶停止底腰肢——纤细得仿佛一掐便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