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怜你那双手,汲引你几分,你却就势浮滑起来,再有下回,定严惩不贷!”
“至公子, 我不是故意的……”她娇软的声音带颤,含含混糊目带楚楚,偏就是这么一副腰细身软的模样,让成去非怫然不悦,目光在她身上滚了几遍,忽觉可爱,便冷冷问道:
“本日是你来我书房动结案几上的东西?”
成去非见她不再吭声,一笑道:“如何,腹诽我呢?我来猜猜,阮女民气底是如何骂我的。”
“您不过当我是个物件,倘阮家不亡,我父兄皆在,即便你是乌衣巷后辈,又怎能欺负人至此!”
饶是她长大了,就得受这份痛苦。
哪怕临到最后,他仍要压着她,叫她跳不出本身掌心,饶是风骨动人。他也天然喜好她这点柔中刚意,哑忍中的倔强,真另有些阮家那些儒生的气质,那些男人,端的是正大光亮,青衫磊落,养浩然之气。
想到这,琬宁只觉血气上涌,骨子里一向潜着的那点不驯便再也压不住,抬眸定定望着成去非:
“你是在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