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见不到任何将领。就算他见到了,也没体例证明本身的身份。因为他的私印、令牌,以及媾和国书,早就在被挟制那日,全数被缉获。
实在当日他便感觉奇特,两国媾和,他应抢先见阵前大将。再由对方传信回京,上报朝廷。但皇兄让他避开百夷两线疆场,直接与北靖王对接,这明显不公道。现在看来,竟是早就推测这位北靖王世子会有此一举?
楚央轻笑一声截断他的话。
“王爷代表贵国陛下,千里迢迢来到我帅前大帐,却拿这般冠冕堂皇的借口来对付我。看来贵国乞降的诚意,不过如此。”
这一点,楚央早就想到了。
长案以后楚央一身便衣席地而坐,正垂眸看着最新谍报,案头上一盏烛光光晕昏黄,打在他身上,照出他端倪更加精美昏黄,而那般美好的脸部表面,显出淡淡清冷。
楚央就那样看着他,脸上神采似笑非笑。民气是经不起考虑和磨练的,思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必会跟着越来越多的遐想而长成彼苍大树。
整整半个月,虽没有人对他用刑或者逼问,但日日都处于被监督的状况。
莫非…莫非这统统都是皇兄设想?为的,只是撤除本身?
楚央笑笑。
不过,还得加点料才行。
不,不对,他不能因对方几句话就等闲思疑皇兄。心中如是警告本身,但很多事划过脑海,阿谁动机越来越深。
因这卑劣的气候,半个月一战后各自都很有默契的停战,原地安营。
“王爷的乞降国书我看过了。”楚央笑容暖和,“不过我很奇特,先挑起战役的是贵国,导致百姓遭难,涂炭生灵。现在乞降,想来也是因为两线战事逼近的原因。不过…我为何要承诺贵国这般荒唐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