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祥叔想起一件事,道:“挽妃即将分娩,如果个皇子,以皇上现在对她的正视程度,只怕…”
挽妃看出了她的迷惑,笑了一下。
提及挽妃,祥叔唏嘘的同时不免有些心惶恐然。
难怪王爷会花那么多心机来对于这个女人。
他话至一半便停,祥叔讶异抬眸,却见他神情悠远沉思,眼神像是风雨欲来的夜空,覆盖着浅浅雨雾。看起来,竟有几分疑虑茫然之态。
祥叔一怔。
宫墨又道:“陆家那边持续派人盯着,不要打草惊蛇。百夷的乞降使臣失落的时候已经充足,把动静流露给夏玄铭。再给薛易传信,嗯,他晓得该如何做。”
又是一枚黑子落入方才白字中间,棋局转眼变得更加庞大。
宫墨低眉含笑,漫不经心却自有城府。
祥叔点头,“殿下您料事如神。师挽君曾在陆府所住的房间内,公然有一条新填的密道。先前一向有阮家盯着,我们的人不敢冒然行事。本年开战,阮家那边也得空顾及,以是给我们找到了机遇。只是那密道不大,顶多只能藏十数人,且毕竟是幽闭的空间,不能耐久呆在内里。以是天水宫的余孽,应不会藏于此。”
他悄悄的笑起来,笑容里有经年堆积在骨髓里的恩仇情仇,和那些并未跟着时候流逝而淡去的血腥殛毙…
他的病能够跟着精力力耗尽而灭亡,但这京中的凉,不会因四时瓜代而淡化分毫。
“我只是猎奇…”
“陆家那边,都查清楚了?”
宫墨含笑。
深寂府邸,暖阁当中,宫墨拢着轻裘,坐在轮椅上,指尖黑子落入面前纵横交叉的棋盘之上,嘴角浅含笑意如云如水。
他们已能肯定她的身份,却没有能够戳穿她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