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挽妃眼神微黯,对摆布道:“都下去吧。”
若只是挽妃召见,师心鸾倒还能够推委。但圣旨已下,师心鸾即使舍不得女儿,也只得遵旨入宫。
挽妃提及那段流亡汗青,不太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但是其间心伤,唯有主仆二人晓得。
“坐吧。”
师心鸾便坐了。
“当日祖父被谗谄通敌叛国,禁卫军来势凶悍,瞬息间便将国师府高低抓获。仓促间,祖父只得让家将护送我和父亲母亲从密道里分开。厥后宫墨带人追捕至半谷山…”
挽妃嘴角勾起淡淡讽刺,眼中有刻骨仇恨,“当初若非他发明了密道,及时追捕,我们怎会被困半谷山?他小小年纪,却阴狠暴虐,不吝火烧半谷山,父亲本就身子弱,当时便…”
“内里冷,世子妃快些出来吧,想必挽妃也等急了。”皇贵妃笑容得体,“本宫先走了。”
“免礼。”皇贵妃含笑道:“挽妃分娩期近,许是有些严峻,迩来老是吃不好睡不香。有世子妃在侧伴随,是再好不过了。”
挽妃的声音,垂垂轻了下来。
“是。”
师心鸾下轿施礼。
乘坐宫中轿撵来到挽心殿的时候,适值碰上踏出宫门的皇贵妃。师心鸾入宫次数未几,却也是见过现在这位后宫真正掌权的皇贵妃的。
“当年,你是如何逃生的?”
以是,师心鸾未曾打断她。
师心鸾抿唇,眼神变得庞大起来。
师心鸾侧退数步,屈膝道:“恭送娘娘。”
秋杏俄然偏首,眼中泪花翻飞。
皇贵妃出身王氏大族,身上自有一股书香之气。她未至四十,容颜极美,气质雍容温雅。哪怕是现在领受了皇后凤印,摄六宫事,却没有半分放肆放肆,还是温婉如柳,颇得民气。
……
即使已经猜到,但听她亲口承认,师心鸾仍旧免不了心神震惊。
挽妃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深埋脑中多年的影象重新闪现面前。
“我是朝氏先人,国师的孙女,朝凤。”
挽妃目光飘向香炉,烟雾环绕,遮没了她眼中神情。
幸亏有王妃婆婆在,她也稍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