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该不该为将军讨个公道?”
嘴里被勒上麻绳,奋力挣扎的胡安被亲兵推了下去。杜嫣目光微凝,指腹悄悄摩擦着剑鞘。
“是!”
“少爷,”他喘着气道,“罗乃,动静来了!”
“很好。”杜嫣浅笑,下一刻却突然变色,厉声道,“来人,把这个惑乱军心的鄢氏喽啰拿下!”
“阮将军暴毙,赵将军、晋将军他们……”葛白抹了一把汗珠,接焦急道,“第二军、第四军已经集结,正向我们第一军这里来了!”
第二军、第四军的兵士们哗啦一声群情纷繁,杜嫣接着命令:“赵涣、晋慈、文浦,残害第二军副帅阮二,勾搭天策军,挑衅肇事,借机叛变,肃除军职,当场处决!”
喊杀声实在太大,霹雷隆的声音如同乌云一样低低地阴沉沉压在启城半空,冷凝肃杀,压抑严峻的仿佛让人喘不过气。
与你同在……
……
“我呸!”赵涣面色通红,大怒道,“老阮只在你大帐里喝了一碗茶水,归去就毒发身亡,你敢说不是你做的手脚!”
“用不着,杜某戋戋鄙人,竟劳得鄢四少爷亲笔手书劝降招安,倒是可贵。”杜嫣敛下心神,俄然意味深长地一笑,清俊的脸上平空有了几分奥秘莫测的邪意。
干了盟酒,晋慈俄然皱眉道。
近年节的爆仗还要热烈,比爆仗在头顶炸开更令民气惊胆怯,南宁的京都启城,如许的攻城声、喊杀声已经持续了两天。
……
“烧了。”
葛白并帐外亲兵闻声突入,合力将胡安压在地上。
“这封信给东边送去。”鄢霁封好火漆,把函件交给封朗。落日的余晖从窗户里透出去,淡淡的朝霞游弋在天上,如果不是远远传来的惊心动魄的喊杀声,这该是一个夸姣斑斓的傍晚。
胡安一口血想喷出来,却接着听到了一个理直气壮的更想让他豁出去掂刀冒死的声音:
“胡校尉,信算是送到了?”杜嫣又道。
“将军。”
“甚么?”
证据确实,天策军校尉胡安,假借媾和招安之名,策反利诱义兵第二军将军赵涣、阮2、第四军将军晋慈、文浦,惑乱军心,斩!
不看?
第二军主账里,氛围冷凝。
“是。”
“使者?”杜嫣侧身轻笑,语气里带着毫不粉饰的讽刺,两根手指从书案的一叠文书上面抽出一封信来,夹到胡安面前好让他瞧个清楚。
“少爷!少爷!”韩澹气喘吁吁地跑来,微白的额头上渗了一脑门子汗。
“来人。”
“赵哥,杜微这小子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
“只是如此,恐怕要向阮老弟借一样东西。”
“赵涣,本军如何敢做不敢认了?”杜嫣腰佩宝剑,行动沉稳,仿佛在自家花圃里闲庭信步普通。所过之处第一军兵士们纷繁摆布退去,让出一条路来,整齐严明的行动,本身就有种严肃的压迫。
“杀!”
“咚!”
“你煽动我第二军叛变,这也是使者干的事情?”
……
“哪个勾搭朝廷!”晋慈勃然大怒,明知中了骗局,大吼道,“别被他这卑鄙小人蒙骗了!你杜微,敢说阿谁姓木的小子甚么来头!敢说他们不是正规军军官,不是朝廷的人!投奔朝廷的是你!始吾与汝共立大誓,横行天下。今汝独取官而去,使此五十万余众何所归乎?”
与你同在……
“是!”
当年冰月夫人的佩剑,不知是何材质,同心期间被妘婧遗落在江南,当时的北安境内。现在被岭南所得,千年不锈,仍然锋利非常,光可鉴人。
“对,你说的没错。”杜嫣点点头,非常认同的模样让胡安略松了一口气,这是,另有筹议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