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手指太粗衣服太少、写到墙上不轻易上达天听,邱翰林知心肠找来纸笔洋洋洒洒地写了十几张,呵呵,真思疑他的笔墨纸砚是那里来的。
另一个接道:“就好生疗养着吧。”
一方面,朝廷上御史台的大夫们显得非常活泼,上蹿下跳地参奏着一个又一个为邱翰林、邰御史辩白过的官员,罪名或轻或重,但无一例外的有一条“为伪学所惑,怜悯逆党”。多量官员被撤职待办,清流派、豪门派遭到了自翻云期间以后前所未有的严峻打击。
如何不骂?如何不痛?茫茫江山,巍巍殿宇,灿灿高堂,谁见那一颗颗黑透了的心!朝中清流一派四位中流砥柱,短短半年,便要去之殆尽!杜温德自缢明志,邰应山远遭贬谪,现在邱翰林也被人诬告至此,只剩下他这一个脖子上面全入了土的糟老头子,不知哪一天就跟随先帝去了,朝中无人!朝中无人呐!
另一方面,狱中的邱翰林终究“惧罪他杀”,风趣的是他杀之前还多事地留下了一封“自悔书”。上面详细地列举了一干翅膀,清楚地交代了他们是如何操纵“伪学”勾惹民气,如何鼓励废太子谋反,又如何打算拥立废太子之子,以达到他们不成告人的目标等等等等。
六月初十,真正的党争就此正式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