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进踌躇了一会,欲言又止。
穆长风哦了一声,再无多言。
实在三人已经结为同性兄弟,按说穆长风和孔晟应当称呼雷肖氏为“阿娘”,与雷霆进普通。但孔晟却不知这些礼节,穆长风也跟着他称呼,雷肖氏也不是计算这些的凡俗女子,没有太放在心上。
“既然如此,老身就不禁止小郎了。老身夫君及宗子、次子均在睢阳,在张经略和许太守麾下效命,与小郎份属同僚。小郎他日到了睢阳,也替老身传个话,就说老身和三郎在此统统安好,请他们父子莫要以我们为念,如果他日伉俪父子另有团聚之日自不消说,如果他们以身就义那也算死得其所,老身会带三郎年年祭拜,告慰他们英魂不远!”
雷肖氏说到此处,起家走向内间。她的背影有些落寞和苦楚,与三子遁藏在此地,实在她内心更不好受。毕竟,她的夫君和别的两个儿子,随时都有生命之忧,若不是有传宗接代这类心机重担压在身上,以她的豪放不让须眉的本性,早就带着雷霆进返回睢阳了。(未完待续。)
雷霆进苦笑:"兄长,隐居山野非某之所愿,只是家父严命让我与家母避战乱在此,为的是保全雷氏一枝血脉,我不得不从。睢阳乱起,贼军势大,自许太守与张公以下都心存以身就义之死志,家父亦然。家父与我两位兄长都发下誓愿,将与睢阳共存亡。"
雷肖氏这话说得慷慨激昂斩钉截铁,非常豪气。固然她的神采有些哀伤,但更多的是义无反顾和某种刚烈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