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韩蛰而外,满朝高低却找不到合适的旁人。

韩镜倒是老谋深算,当着甄嗣宗的面,摆出举贤不避亲的态度,历数韩蛰入仕后的政绩功绩,保举他升任门下侍郎,兼任锦衣司使之职,为君分忧,安稳朝政。

……

范逯一去,门下侍郎之位便空了下来。朝堂上的琐事永昌帝当然没耐烦去管,这等大事却不能回避,整日里沉湎在马球斗鸡场,百官的才气德行他都不清楚,也只能就教两位左膀右臂。

韩镜还是忠诚慎重之态,拱手应是。

有才气跟韩镜对抗的,多在外领兵,或是驻守边疆或是节度一方,现在的局势下不成轻动。若从文臣里遴选,以韩镜这势在必得的态度,旁人哪怕临时汲引上来,也一定能熬多久。

现在范家被扣了个擅自交友禁军的怀疑,早已犯了大忌,再闹出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又没本领弹压讳饰,被人搬到朝堂上指着鼻子骂,让御座上的他都尴尬丢脸,永昌帝哪还会拼着面皮保护?

正月初八开朝,百官齐至。

永昌帝闷气生罢,对奏本也不甚在乎,喝了两口茶,才道:“后晌有甚么好玩的?”

半晌没见永昌帝有动静,他才抬眸,“皇上若无叮咛,臣辞职。”

暗淡的监狱虽不及锦衣司的阴沉可怖,因唐敦身份特别,被安排在监狱最深处,氛围也颇森冷。韩蛰挥退狱卒,隔着精密的铁栅栏,打量里头盘膝阖目而坐的人。

永昌帝这几日宿在甄皇后处,或是逗弄太子,或是击球斗鸡为乐,半点都没翻折子。闻声这动静,当即不悦皱眉,“范自谦又打人了?”

他扫过群臣,神采有点丢脸。

范逯是仗着贵妃媚言惑主才气居于高位,本身才气有限,落在御史眼里,到处都是弊端。且范家本就张狂,儿孙在京中横行霸道,范逯也做过很多欺男霸女的事,真究查起来,有亏德行的事的确罄竹难书。

这动机冒出来,永昌帝本身都感觉吃惊。

“既如此――”永昌帝目光扫过韩镜和甄嗣宗,恨恨瞪了范逯一眼,“便剥夺相位官职,在府中思过罢!”

“范逯行事不正、纵子行凶,可都有真凭实据?”

这类小事,永昌帝平常是不会在乎的。

春光初生,日头和暖,湛蓝碧空下殿宇巍峨,飞檐翘角轩昂绚丽。去岁田保身后,内廷寺人换了很多,田保的虎伥尽数被撤除,现在御前服侍的面孔已截然分歧,他扫向侍立在殿外的掌事内监刘英,那位毕恭毕敬,笑吟吟向他拱手。

纵欲过分后没多少神采的眼睛里添了不豫顾忌,永昌帝瞧向韩蛰,就见他沉眉肃目,一身暗红的锦衣司官服穿在身上,面庞刚硬,冷厉威仪。那双眼睛深如寒潭,仿佛是看破他的咨询态度,道:“据臣所查,戍卫延庆殿的将官,也曾被范自鸿招揽。”

永昌帝闻言思考,甄嗣宗却满心诧然。

韩镜跟甄嗣宗却被永昌帝召到麟德殿议事。

他话音才落,范逯便越众而出。

不过内心才被韩蛰种下疑影,他又对儿子格外上心,踌躇了下,才道:“斗鸡明日去瞧,先去延庆殿。”

后宫里两位宠嬖的女人,甄家和婉本分,旁人没半点不满,那范自谦却频频肇事,刚出狱就闹出这等事,被御史拿到百官跟前来吵,一声声的,巴掌般落在他脸上。

――范贵妃身怀有孕咄咄逼人,一旦诞下孩子能服侍人了,凭她那狐狸手腕,必能将永昌帝捏得紧紧的,甄皇后一定还能如现在般,趁着范贵妃不能侍寝的空档扳回局面。范逯虽倒了霉,范通的兵权却还握在手里,这类时候,他还不敢跟韩家闹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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