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韩蛰才道:“赵姨娘的事,前车之鉴。”
这话问得出乎料想,韩蛰微觉惊奇。
那凤钗还是去岁他送的,通身赤金打造,做工精美,凤口中衔着的两串淡紫珍珠浑圆柔润,开端两颗大如龙眼的恰好缀在耳畔,随她跳下来的行动,微微闲逛。
令容低头玩弄腰间宫绦,曼妙的脖颈低垂,那两串淡紫珍珠垂下来,光晕温和。肩上春衫薄弱秀致,被夜风一吹,衣袖轻飘,那声音都有点飘着似的,“先前章女人来拜访时就感觉不对,现在看来,我猜得没错?”
韩蛰唇角微动,“承诺了你的。”
健壮的胸膛靠近,他盯着她,“你仍想着和离?”
令容“唔”了声,将几枝海棠摆好,举刀韩蛰面前,“都雅吗?”
韩蛰点头,“很都雅。”
令容站在凉亭里, 身后的桌上趴着红耳朵,中间摆了釉色柔润的瓷瓶,里头花枝逸出。她手里拿着小银剪,站在鹅颈椅上, 正挑剪花枝, 手臂伸展,衣袖滑落,胸脯鼓起, 侧望如同峰峦,腰肢纤细盈盈, 烟色襦裙飘曳垂落,在晚风里吹得如同水波。
她双眸悄悄望着,平和态度之下,手指紧紧揪着衣袖。
“那只是她们盯着。银光院已有了少夫人。”
这倒是罕见的事。
没哪个男人情愿听这类实话,开口前她就考虑过结果。
再瞧畴昔,令容已阖目睡了,端倪委宛柔旖,凤钗上的珠串斜落,贴在颊侧。
“甚么?”韩蛰自斟酒饮尽,抬眉看她。
韩蛰点头,感觉令容今晚很有点古怪,便静等她下文。
韩蛰克日繁忙,早出晚归,伉俪俩虽同住在银光院的屋檐下,放心说话的次数也寥寥可数。这倒是个不错的机会,令容向他夸耀新尝试的菜肴,韩蛰可贵不吝夸奖,还跟她说几件朝堂上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