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益和飞鸾飞凤紧随而至,护在韩蛰身后。
“好。”傅益虽不及他灵敏,却也从韩蛰的举止觉出分歧,已然仗剑在手。
一墙之隔的园内, 令容并未发觉远处的谛视。
初夏季气突然转寒,行经峡谷,风凉飕飕的。
这驿站四周有锦衣司的暗桩,那郎中也来得极快,按侍从带去的毒箭备了几样药,取了韩蛰伤口的血试过,紧绷的神情便松缓下来。
邻近谷口时,背面完整没了动静,令容才要松口气,忽觉韩蛰手臂突然收紧,目光微抬,锋锐的铁箭已到跟前。
韩蛰盯了半晌,脑海里恍忽有个动机,感觉这场景似曾了解。
令容身上裹着披风,取了帽兜戴着,被峡谷里狠恶的风吹在身上,仍觉有点冷。
在驿站外驻马时,令容胆战心惊,因感觉韩蛰不太对劲,见傅益率先赶到,便就着他的手上马落地,昂首一瞧,韩蛰冷硬的脸微显惨白,手扶马颈翻身下来,双脚触及空中,向来健旺威仪的身姿却晃了晃。
这般箭术和应变,韩蛰自问不及,哪怕放眼全部山南,也一定能有几人。
令容与傅益将他扶进驿站,已有侍从要了客房,在前带路,待韩蛰进屋后守在门外。
会是谁?
令容已有好久未曾经历这等凶恶,见他这模样,吓得快哭了,“夫君要紧吗?我去找水。”
十五岁起参军杀伐,凶恶过后在易松弛处设伏的场面他早就领教过,是以方才虽脱了险境,却时候留意周遭动静,在驰到谷口时,敏捷发觉安静之下的埋伏。叫他不测的是那人的箭法,不止准而微弱,更能在瞬息间鉴定他驰马的方向和速率,让前面两箭直奔关键,精准又凶恶。
韩蛰口中低哨,身后的锦衣司侍从如鹰扑向藏在乱石后的刺客。
仿佛只是一瞬,麋集的箭支从高处射落,如雨丝罩下。
走在前面的韩蛰俄然缓了马速,仿佛发觉谷中非常,蓦地绷直脊背。墨色披风被卷得翻飞,他的手按在剑柄,看向侧旁的侍从,端倪沉冷,“跟踪的暗哨都撤除了?”
就着青石呆坐入迷, 因昨夜歇得晚,倦意袭来,旧事缭绕, 干脆眯了半晌。再醒来时,身周仍静悄悄的, 飞鸾飞凤站在远处,还是方才轻松般站立的模样,那日影却已挪向西侧。
在入襄州前,他就曾发觉有人跟踪,虽未张扬让令容惶恐,却叮咛侍从调拨人手,将尾随的暗哨尽数撤除。这节骨眼上,敢在襄州地界刺杀他的,必跟蔡源中那毒蛇似的弟弟脱不开干系。
他也没太放在心上,将潭州的事安排妥了,临行前夕跟宋建春深谈到将近半夜才回屋。
翌日出发,韩蛰带四名侍从和傅益,令容带飞鸾飞凤,各自骑马,往都城而驰。
韩蛰皱眉。
且那人会朝令容脱手,想必晓得他对令容的看重。
说罢,似是动了动唇角,却笑得非常生硬。
韩蛰挥剑铮然将其击飞,却有两支铁箭紧随而至,算准了韩蛰奔驰的速率,一箭直取令容,另一箭射向韩蛰关键。
侍从拱手,“都撤除了,已查明来处,确信是蔡源济所为。”
这日行过了襄州地界,离金州已不算太远。
“无妨。”韩蛰端倪冷凝,声音降落,招手叫侍从近前。眼神递畴当年,侍从已然会心,半晌不歇,取了那刺客身上的箭便奔驰远去。
韩蛰暂无眉目,驰出谷口在开阔处稍稍驻马,发觉肋下有些酥麻之感,神采愈发丢脸。
“不消。”韩蛰拉住她,“他们会安排。”
仿佛也是如许的贩子,食店里买卖热烈红火,一楼尽是门客,二楼仿佛是账房的模样,风华正茂的美人穿戴利落,却有浑然天成的娇媚神韵,脸庞姣好,气度高华,美目傲视间神采奕奕,鲜艳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