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容想了想,应了。

当晚在洪州驻留一宿,伉俪俩才算得空一道用饭。

――从都城南下的途中,对韩蛰的思念与日俱增,是以那晚浓情密意,虽怠倦劳累,也觉欢乐。过后连着被韩蛰折腾,身子就有点受不住了。且今晚宋重光从书院返来后,宋建春必会设个小宴,四个男人喝酒,怕能将韩蛰灌得半醉。

令容侧卧在青石上,绣帕半遮脸颊,从挺拔胸脯到纤细腰肢、苗条小腿,身姿曼妙。

宋建春多瞧了伉俪两眼,叫令容坐着喝茶,体贴近况。见她言语间并无畴前的谨慎收敛,端倪间的笑意也似发自肺腑,论及韩家的事,还会跟韩蛰换个眼神,可见处得不错,甚感欣喜。

……

这话听着好笑,令容想起宿世阮氏嫌弃的嘴脸,眼里笑意浅淡。

“我跟表嫂虽只见了本日这一回,却觉她性子利落坦直,很好相处。舅母有她陪在身边帮衬,凡事也能轻松些,这但是福分。”她佯装听不出阮氏倒的苦水,反安抚道:“我在府里偶尔也会行事不对,婆母刻薄教诲,非常慈爱。”

次日韩蛰便待令容兄妹前去潭州。

阮氏倒没决计诘问,提及近况,语气里掩蔽不住地遗憾。

翻开眼皮瞧了瞧, 韩蛰正谨慎翼翼地坐起家,腰腹劲瘦, 有道很浅的疤痕, 锦被蹭在健壮的腰腿, 收回极轻微的动静。她眯了眯眼睛,韩蛰回身给她掖被角,见她星眸半睁,睡意未醒, 不由行动微顿, “醒了?”

令允好久没见娘舅宋建春,非常等候。这一起策马南下,又被韩蛰连着折腾了两宿,身子骨吃不消,自是没法骑马的。

……

中间落英缤纷,哪怕隔着不近的间隔,她的眉眼面貌仍格外清楚。鬓发如云,青丝铺乱,杏眼朱唇,黛眉秀腮,像是宫廷妙手绘成的美人图,新鲜灵动,丽色天成。

――朝廷封赏的银钱已于数日前从都城解缆,等韩蛰畴昔,恰好犒劳这些将士。

言下之意,曹氏如有错处,婆母该宽大教诲,而非跟外人抱怨。

因在洪州迟误了几日,三人没能赶上宋建春的生辰,便特地在途中备了厚礼。被宋建春亲身迎到厅里,便奉上礼品,说些恭祝的话。就连夙来冷僻沉厉的韩蛰都拱手带些笑意,携令容的手走入厅里,以娘舅相称。

宋建春非常不测。

因逃脱的那两位陆秉坤副将都被捉回,次日凌晨陈鳌便率都城带来的精兵回京,韩蛰则带着朝廷颁下的封赏旨意,率江阴调拨来的军马,先往江阴节度使地点的巫州,再折道前去潭州。

探过蔡穆的态度,流露了招揽的意义后,韩蛰同宋建春换个眼神,留宋建春跟有过友情的蔡穆慢谈,撤销其顾虑,韩蛰自出了水榭,今后园里吹风散酒。

席间独一三人――宋建春、韩蛰和山南节度使蔡源中的宗子蔡穆。这宴席摆得隐蔽,旁人概不知情,韩蛰感宋建春美意,席间多敬了几杯酒,稍有醉意。

待阮氏问及韩府的事,便敷衍含混畴昔。

有个高耸而恍惚的动机突然浮起,韩蛰目光微紧。

客院邻近州府衙门,且地处东南,物产丰富,饭菜自是精美适口的。

他膝下冷僻孤傲,唯宋重光独子罢了。因兄妹自幼豪情深厚,这些年宋建春待傅益和令容视如己出,现在兄妹俩齐来拜贺,傅益又是年青有为的小将,在这战事里功绩甚高,两下里见面,笑得合不拢嘴。

令容甚是安然,喝着清茶吃些糕点,说些金州和都城的近况。

已是玄月尾了,潭洲城里绿荫尚浓,昨日一场秋雨,将贩子洗得格外洁白。

幸亏洪州离潭州不远,路程不算告急,久战怠倦的军士也无需疾行赶路,是以韩蛰给令容备了辆马车,叫军士们慢行赶路,各得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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