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范家这点权势,也难维系太久。
――无端逃脱,定是做贼心虚。
永昌帝沉默着,连清查范家的事都忘了,带着太子坐上步辇,去北苑斗鸡纾解闷气。
在他两三步外,范自鸿突然如离弦之箭窜出,向斜侧方的殿宇疾奔而去。
范自鸿这一逃,罪名便算是落在实处, 前面的事便能顺理成章。
东宫卫兵报命解缆,混在卫兵中的几名禁军侍卫也率先冲出,似想指引方向。
范通怎能够谋逆,她和范香还在宫里,她的家人也尽都在都城里!
“朕晓得。”永昌帝打断,大怒惊诧之下,很多事理不清楚,反而有种怠倦有力之感。
内监见状皆惊,纷繁慌乱跪地,范贵妃亦诧然道:“皇上这是如何了?”
范贵妃忙捡起来,敏捷瞧罢,亦是面色大变,“不成能……伯父不成能如许做。这军报,军报必是假的,想欺瞒皇上!”她双手不自发地颤抖,喃喃道:“假的,必然是假的!”
说罢,带着刘英和那报讯的侍卫,仓猝往麟德殿去。
东宫里还残留着所谓搜捕刺客的禁军,杨氏和令容也在此处,以范自鸿明目张胆行刺太子的做派,若在他分开后肇事,反而费事。
本日若非韩蛰赶到,莫非范自鸿真要借刺客之事伤害太子?
他瞧着呼啦啦涌畴昔的东宫卫兵,晓得以这点卫兵的本领, 范自鸿必然能逃出东宫。
姐妹俩都是如花仙颜,又当妙龄,和顺解意,不几日便将永昌帝哄得转意转意。
韩蛰难以抽身, 便取令牌递在中间监门卫率手上, “传令锦衣司, 封闭九门缉拿范自鸿。”
又是韩镜!
……
“回禀皇上,是加急奏报。”侍卫屈一膝跪地,双手呈上,“韩相请皇上往麟德殿议事。”
“追!”
东宫卫兵早已追出去,周遭便只剩宫人恭敬侍立,韩蛰端然站立的姿势格外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