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称是,因藏身傅家的这几日动静闭塞,又问北边战况。
她能勉强平静已是艰巨,哪还经得住这变故?且韩蛰文韬武略,铁腕厉胆,是她的夫君,更是昭儿的父亲,那样环球无双的人物,岂能容他两人贬低诽谤?
喉咙被他扼着,呼吸稍有点艰巨。
“锦衣司里叱咤纵横,夫君待樊大人不薄吧?”她一张脸涨得通红,端倪已被怒意填满,厉斥道:“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忘恩负义之辈,叛变同僚,跟这类人狼狈为奸!”
范自鸿是范通独子,却非骄贵之人,对范通身边的武将都存几分客气,恩威并施。
那么,他凭甚么笃定范家能赢?
樊衡倒是沉肃如常, 瞥了令容一眼,也不号召, 只向范自鸿拱手道:“她怎会在这里?”
从金州到河东,比来的路是横穿都城,但现在都城戒严,无异于龙潭虎穴。
范自鸿身在军旅,对这一带的阵势天然是熟谙的,樊衡选的那一条虽绕得远了些,能避开锦衣司的鹰犬,少些费事逶迤,实则能更快到达。
留意查探了好久,樊衡对河东诸将的秘闻非常体味,晓得刘统那点本领,绝非韩蛰的敌手。现在能在恒城对峙,恐怕也是韩蛰未曾尽力扑杀的原因。
但究竟清清楚楚地摆在跟前,范自鸿跟樊衡如此熟稔,明显已是友情颇深。
但这半年多里,韩蛰虽也为朝堂的事夙兴夜寐,却半个字都没提过樊衡。
嫁入韩家没多久,她便知樊衡是韩蛰最信重的帮手。樊衡数次援救于她,韩蛰也放心肠让樊衡护送她南下,从樊衡对韩蛰言听计从的行事来看,这位锦衣司副使恐怕是晓得韩蛰隐蔽筹算的。
“这事自有父亲安排,樊兄何必担忧。天气不早了,有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