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蛰当然会去救令容。

令容伸直在角落里,手脚被捆得安稳,鼻端尽是火油的味道,连嘴里都塞了个大核桃,想骂人都不成。内心焦灼得要着火似的,恰好转动抵挡不得,眼瞧着周遭愈来愈暗,一颗心也紧紧吊到了嗓子眼。

……

出行前又将傅益叫到跟前,拨了两名帮手给傅益,叮咛如何行过后,分头奔向黄陵谷。

令容没答复,只狠狠剜了他一眼。

北地冬夜的北风呼呼刮在脸上,钻进领口,让她浑身忍不住打个激灵。

谷里入夜有风,吹得营帐鼓荡作响,因周遭浸了很多火油,帐内也没点灯,黑漆漆的。

“是!”那军士才被召参军中,十六七岁的模样,身量不算高,行事也端方乖觉,报命向前,蹲在令容身边,查抄绳索。

“嗯,放心!”令容收了哨箭伸谢,没敢多逗留添乱,敏捷往远处走。

令容心跳骤快,低声道:“哥哥?”

远处樊衡仗剑在手疾奔而来,韩蛰亦在此时弯弓,手里握着三支铁箭。

樊衡自是答允, 因怕有事商讨时来往不便, 顺手挑了个军士留在身边, 以供驱遣。

令容会心,将那广大的甲衣套上,又将头发挽起来藏在头盔中,连那军士的刀都取在手里握着,内心咚咚直跳。

高可过人的茅草从里,傅益身着黑衣,带着两名侍从,悄无声气地靠近,停在她面前。

范自鸿虽极力抵当,亦不竭后退。

韩蛰策马追了几步,咬了咬牙弯弓搭箭,在樊衡逃出重围时,铁箭射向他后背。

除了核心引火的人和埋伏的几名弓箭手,便只令容帐外两名军士罢了。

范自鸿甲胄在身,横刀立马,站在最前面。

旋即火舌升腾,卷着酷寒夜风,敏捷舔舐伸展,借着风势,几成火场。

一起趁夜色奔驰,韩蛰并未粉饰行迹,到得河东营帐外,那边严阵以待。

樊衡遂抬了抬手,“去那边埋伏。”待两人走远些,便带着令容拐出营帐,往僻静处去。他是范自鸿的亲信,旁人不敢不敬,加上夜色乌黑,哪怕令容那身盔甲广大,走路姿式跟男人截然分歧,也无人发觉。

樊衡也随之近前,在他蹲下去的一瞬,蓦地挥臂,重重砸在他后颈。

范自鸿惊诧勒马,便见利箭射向营帐,火折顶风亮了亮又燃烧,那未熄的火星子却落在营帐,触到浇满火油的布和柴,顷刻窜起火苗。

“她就在帐中,敢去救吗?”

……

厮杀声垂垂靠近,令容行至山包后躲起来,因这一带已在营帐以外,瞧着摆布没人,才摸出哨箭,按韩蛰教过的体例扔出去。那哨声降落却悠长,混在风声里不甚清楚。好半天,才闻声不远处传来极轻微的动静。

火把照出的昏暗里,韩蛰率兵厮杀,向布了火油的营帐步步逼近。

极远处已传来号令厮杀的声音,樊衡将那军士拖到角落扔着,朝令容比个手势,回身望外走。营帐外只要两名军士守着,余下的都埋伏在暗处。

“在。”樊衡已换了套盔甲,腰悬佩剑, 看管在令容身侧。

铁箭蓄满力道连珠而发,悉数射向范自鸿关键。

令容谨慎翼翼地起家,被傅益握停止臂,声音压得很低,“受伤了吗?”

“没有。”令容点头,内心不再惊骇,只感觉担忧,低声道:“夫君那边……”

范自鸿大略问过军中景象,内心有了数, 回到关押令容的处所, 逼仄的帐里不见桌椅, 令容被捆停止脚扔在角落,四周亦堆着引火之物,她像是猎物,亦如钓饵, 耷拉着脑袋, 却在瞧向他时,狠狠剜了一眼。

樊衡从侧偷袭,来势微弱,韩蛰被迫闪身遁藏,这瞬息间,樊衡已将范自鸿护住,往前疾冲。锦衣司的人向来凶悍,樊衡为护主上,更是拼尽尽力,后背几近毫无防备,尽管挥剑冲杀,将拦路的军士尽数唬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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