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令容一声不吭,只顾盯着面前的路。
进了浴房,重新开的侧门叫来宋姑,换衣裳时,宋姑瞅见那揉得乱糟糟的脏污锦帕,不由微讶,“昨晚……”
但是韩蛰的神情还是寂然,只是没了平常的冷僻,像是暗藏已久、蠢蠢欲动的野兽。她整小我都被他困着,像是羊入虎口,此时现在,只能任人宰割――但明显不能任其产生。
韩蛰充耳不闻,只皱了皱眉,“口渴。”
眼底的轻笑一闪而过,被韩蛰紧紧抓住,“笑甚么?”
他用心咳了声,嘶哑开口,“有水吗?”
令容蓦地觉悟,脸上烫热,果然一动不动,尽量弓起家子,不碰他腰腹。
令容咬唇不语,侧过甚遁藏目光,慌乱呼吸间胸口急剧起伏,在他掌下颤栗。
令容脑筋一团乱,想着归正韩蛰能出尔反尔,她也能言而无信,这会儿保命要紧,只好道:“我不再提此事就是了。”说罢,这阵子因杨氏和韩蛰而困扰她的困难迎刃而解,她内心仿佛有颗石头落地,竟然觉出种轻松。
令容松了口气,将茶杯放回,仍在最边上脱了软鞋,筹算从他脚尖那儿爬畴昔。安安稳稳爬过半个身子,才收回脚尖时,蓦地被勾着一扯,身子立时前倾,韩蛰的手臂适时伸过来,贴着她胸前双峰,将她一把捞起。
是吗?类似的景象,令容不自发想起潭州那晚的情.事。先前笑话她身上没几两肉,笑话她春秋小还没长开,却还是对十三岁的她动手,还不算禽兽?
“你若看不上我,刚才为何脸红?”韩蛰声音降落,微抬起家子,将一只手覆盖在她胸口,“另有这里,慌甚么?嗯?”苗条的手指在她暴露的肌肤摩挲,掌心带着烫热的温度,稍往左边挪了挪,悄悄揉压。
“桌上有水。”令容感觉超越那双腿去倒水是伤害的事,往锦被里缩了缩,“夫君本身倒,好吗?”
令容脸红烧热,低头遁藏。
令容满心慌乱,思路也不似平常清楚,被他带到这一步,思来想去,仿佛这是独一的来由,遂硬着头皮咬牙道:“对,夫君虽出身显赫,前程无量,却不是我想要的快意郎君。”
韩蛰神清气爽,脚步轻巧。
令容迫于威压想不归还口,又被架在火上烤着,悔得肠子泛青,都快哭了,“是潭州那晚。”
次日凌晨,令容哭丧着脸爬起来,也不管韩蛰还在甜睡,翻开被子趴下榻,趿着软鞋便去盥洗。临走前瞧一眼韩蛰的冷硬侧脸,内心又恼又恨。
“令容。”他笑意微敛,神采端庄了些,“我有事跟你说。”
令容咬唇,“能够和离啊。”
韩蛰已经走到榻边, 寝衣随便系着, 赤着的胸膛犹有水滴。
“说甚么?”令容挣扎,想回到赖以蔽身的角落,却被韩蛰等闲捉了双手捏在她腰后。她的两条腿也被他小腿制住,没了抵挡之力,挣扎便成徒劳,内心又气又恼,扭了两下,怒道:“你先放开。”
“夫君喝醉了。”
韩蛰浑身蓦地紧绷,脑筋里响起一道炸雷,清楚照出当时的景象。
“但是……夫君承诺过的,客岁八月,裴家少夫人那件过后。”
胸前酥软被他悄悄按下时,抵在腿间的炙热亦愈发明显。
“我没事,就是胳膊疼。”令容低声,避开宋姑的目光,“快收了吧。”
韩蛰多么灵敏的目光,多少老奸大奸的人都逃不出逼问,何况令容?通俗的目光将她逼视半晌,他手上愈发用力,腰腹也贴得更紧。
韩蛰对劲点头。
令容脸涨得通红,尝试着爬起,却被他强行按在胸前。
浑身强压的气血一刹时冲上头顶,说不上是欢畅还是恼羞,他蓦地将她腰肢揽起,紧贴在他腰腹,躬身低头,神采几近狰狞,“为何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