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猜测尽数变成究竟,他站在营帐外,瞧着正生火造饭的军士,眼底垂垂堆积怒意。站了半天,因邻近年节夜色暗沉,干脆叫来韩征,叮嘱他明日如常带军行进,却以巡查为由,纵马出了营帐,拣条僻静的路,奔驰而出。
韩蛰眸中如墨,勒缰驻马时,甜睡在暗夜中的别苑已在面前。
韩蛰觉悟,暂将她松开,将那一身细甲连同靴子脱了,重回榻上。
令容理不透旁的关窍,临时也不作多想,只问傅益南下时是否顺利。
“不凉。”令容点头,被他按在胸前。
“以是――”令容坐在桌旁,瞧着他日渐锋锐精干的眉眼,“究竟如何回事?”
――为她这微不敷道的儿媳,杨氏必不会动那兵戈,但若为夺回韩墨丢掉的相权,杨氏调些躲藏在京畿军中的妙手,并不料外。
到日掉队,有仆妇端来饭菜,又备了热水,奉养得甚为勤谨。令容舒畅地沐浴罢,换了稍显宽广的寝衣,上榻睡觉。
韩蛰怔了下,决计放轻的脚步再不收敛,两步入帐,卷着尚未散尽的夜风寒气,坐在榻上,将令容连同被褥一道揽在怀里,两只手臂铁铸似的,力道很大。
……
韩蛰!
杨氏也露焦灼之态,叫人入内细心搜索,在那座空荡荡的柜中瞧见令容丢下的手帕,当即瞧出板壁端倪,命人畴昔清查。
傅益在别苑前驻马,亮了个腰牌,那管事见了,当即躬身请入此中。
冷峻肥胖的脸刚硬如旧,眼底却带些许和顺,他蓦地低头,将她唇瓣噙住。
待水落石出,祖孙间必会有场争论。
像是有东西吊着、牵引着,让夙来沉寂的心忍不住愈跳愈快。
独一的能够,便是韩镜受命,让他冒充投奔范家,筹算借范家的手撤除令容。
傅益便笑了笑,挑眉道:“他能让我插手此事已算信赖,岂会说详细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