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容微微抬头,逢迎的姿式甚为艰巨,在韩蛰攫尽她呼吸之前,微微后仰摆脱开。
手掌亦落在她脊背,悄悄摩挲, 隔着薄薄的寝衣, 形貌曼妙弧线。
令容迎着他的目光,点了点头。
暗夜风静,帐外炭盆里银炭明灭,熏得一室暖融。
那双通俗清冷的眸中添了火苗,喉结动了动,声音降落,“如何了?”
……
差很多了好不好……令容脸红,软软的白了他一眼。
“这半年――”他顿了下,声音很低,“想我吗?”
韩蛰仿佛是笑了下,身影将她覆盖,手掌挪向她胸口,轻捏了捏,“这里?”
“范自鸿有个弟弟,极擅作画,如有人获咎了他临时不能抨击,便将那人面貌画下,留着今后算账。你那副画像就是出自他手里。客岁那弟弟死了,记仇的画册被血染过,最后一张传闻泡得恍惚难辨,你那张倒能辨认。”
那双纤秀十指在他衣领翻来翻去,柔嫩胸脯压在他胸膛,更是叫民气痒。
韩蛰的手不知何时落在了她胸侧,隔着寝衣缓缓摩挲。
韩蛰的双臂垂垂收紧, 将令容箍在胸膛前, 亲吻也愈来愈重。
强压半年的火气被勾起, 逼仄床榻间暖融融的, 将外头乌黑寒夜隔断。本来微带凉意的手掌渐而暖和、炙热,就连呼吸都滚烫起来,隔着天涯间隔,落在令容脸颊。那双手向下流弋,勾着她腰肢,将整小我都圈在怀里。
方才一番亲吻,身子紧密相贴,隔侧重重衣衫,韩蛰腰腹间的窜改清楚清楚。她确切有点担忧,倘若听任那把火烧下去,会担搁他的闲事。
韩蛰点头,“军队还在百里以外。”
令容低声惊呼,韩蛰就势亲她一下。
令容羞恼,发觉他的手要往寝衣里钻,去拍他手腕,却被韩蛰等闲制住,压在肩侧。
“唔,差未几。”
这倒出乎令容所料。她当时怕惹韩蛰在火线用心,特地跟杨氏说过,不必奉告韩蛰此事,谁知倒是樊衡留意禀报了。顺口便问道:“那夫君可知范自鸿为何有那画像?本日唐敦说让范自鸿拿我祭奠他的堂弟,吓死我了。”
“那人可真记仇。”令容嘀咕。
韩蛰顿了下,道:“最后一张,应当是我。”
令容拨弄着他衣领玩,抬眼对上那双深沉的眼睛,“夫君这都晓得?”
她委曲抱怨的时候双唇微嘟,杏眼里带着点不满,责怪似的。
“嗯。”
心被勾得砰砰直跳,她的呼吸有点不稳,两颊泛红,吵嘴清楚的眸中渐添水光。
韩蛰觑着她不答,转而道:“不是你说的,劝君早还家,绿窗人似花?”
“被人发明,不会弹劾吗?”
拜别半年的诸般情感涌上心间, 统统的忐忑害怕、担忧牵挂尽数溶解在他怀里,令容闭上眼睛, 双臂藤蔓般缠在他腰间,贴在他胸膛前,任由韩蛰撬开她唇齿,噙住檀舌。
令容恍然,“范自鸿找不到凶手,就按着画册,觉得他弟弟是在跟我结仇后死的――可我跟他无冤无仇的,被画在上头可真不利。不知那最后一张是谁的画像,该找他才对。”
令容惊诧,自问在都城从没见过范家男人,回想半晌,才不甚确信隧道:“是客岁在秭归,夫君带我去买给娘舅的东西那回?”
“胡说!我明显写的是客行虽云乐,不如早旋归。”
烛光透过帘帐照得床帏暗淡,他在屋里待了半天,身上早已规复暖热,眼底燃着簇簇火苗。这般姿式等闲勾动旧事,令容悄悄往中间挪,想躲开他的手,却被韩蛰紧紧钳住。他特长肘撑住身子,目光落在令容身上,居高临下,像是打量早已落入觳中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