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蛰的手不知何时落在了她胸侧,隔着寝衣缓缓摩挲。
令容惊诧,自问在都城从没见过范家男人,回想半晌,才不甚确信隧道:“是客岁在秭归,夫君带我去买给娘舅的东西那回?”
令容羞恼,发觉他的手要往寝衣里钻,去拍他手腕,却被韩蛰等闲制住,压在肩侧。
“就是怕夫君迟误了闲事。”令容脸颊微红,目光躲闪。
“我晓得。”韩蛰昂首,在她唇上啄了下,声音微沉,“委曲少夫人了。”
……
韩蛰的双臂垂垂收紧, 将令容箍在胸膛前, 亲吻也愈来愈重。
见令容愣住,弥补道:“我们跟他也不算无冤无仇。”
“那这算不算擅离职守?”令容对这些不太清楚,只怕韩蛰在这节骨眼因她迟误闲事,软声道:“夫君返来我就不怕了。内里有哥哥照看,夫君如果有事,能够晚点再来看我。”
手掌亦落在她脊背,悄悄摩挲, 隔着薄薄的寝衣, 形貌曼妙弧线。
强压半年的火气被勾起, 逼仄床榻间暖融融的, 将外头乌黑寒夜隔断。本来微带凉意的手掌渐而暖和、炙热,就连呼吸都滚烫起来,隔着天涯间隔,落在令容脸颊。那双手向下流弋,勾着她腰肢,将整小我都圈在怀里。
韩蛰仿佛是笑了下,身影将她覆盖,手掌挪向她胸口,轻捏了捏,“这里?”
“我是担忧夫君,也是在都城里惊骇。”令容游移了下,就势道:“夫君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可知我在都城多不幸?那范自鸿实在可爱,拿了张染血的画像来吓我,夫君不返来,我都不敢出门。先前每回有宴席都称病推了,全部夏季几近没出门。”
烛光透过帘帐照得床帏暗淡,他在屋里待了半天,身上早已规复暖热,眼底燃着簇簇火苗。这般姿式等闲勾动旧事,令容悄悄往中间挪,想躲开他的手,却被韩蛰紧紧钳住。他特长肘撑住身子,目光落在令容身上,居高临下,像是打量早已落入觳中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