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山微浅笑道:“此事倒不难,老朽有个别例。”
石瞻悄悄拿起短刀,握在手中,对石闵说道:“此刀是暮年为父与一个氐族首级比武,从他的手里获得的。此刀削铁如泥,吹毛令断,是一柄罕见的好刀。”
秦怀山被父子二人夸的有些难堪,赶紧说道:“将军和公子嘉奖了,老夫也就这点本领了,不过是读了一些诗书罢了。”
石瞻笑笑说:“为父难不成还与你开这类打趣不成?”
石瞻见秦怀山胸有成竹,便说道:“请先生见教!”
石闵点点头,走到柜子前,翻开后取出了一个精美的木盒,不过一尺多见方。石闵并未翻开,而是交到了石瞻的手上。
秦怀山见石闵如此没有私行翻开锦盒,而是先交给父亲,不由得心中悄悄赞成,看得出这个年青人很识礼节。
石闵拿着短刀,走到石瞻窗前,说道:“父亲请看这刀身,刀身上的斑纹有些混乱不规整,如许的环境非常少见,我们汉人常用的刀剑,若能做到削铁如泥,必然是是奉为神兵,其纹饰必然也决计讲究,不会打造的如此混乱。是以据孩儿判定,刀身上的斑纹是铸刀时偶然留下的,而能在刀身上产生这类斑纹的,除了西域精铁,孩儿想不到另有甚么铁矿能锻造出如许斑纹的好刀。”
石闵听着秦怀山的一番谈吐,非常惊奇,这满腹经纶的老者,真的是他从大街上救返来的那位老伯吗?
秦怀山也是被夸的很高兴,对石闵说道:“对了,听将军说过几日公子就要去插手年关的祭典?”
石瞻对劲的点点头,说道:“想不到这短刀一眼就被你看出其精华地点,让为父有些出乎料想,当日我获得这柄短刀的时候,一时也没搞清楚这刀是用甚么铁器打造的,晓得厥后碰到了一个打造兵器的教员傅,是他奉告我的,你又是如何晓得的?”
“就如许?”石闵有些摸不着脑筋。
石瞻笑着问他:“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皇上或许不会,不过如果故意之人用心谗谄,怕也是会牵涉不清,与其到时候胶葛不清,倒不如不送这个。将军功高震主,朝中妒忌你的人必然会找机遇打击你,以是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这是为何?这柄短刀但是可贵一见的宝刀。”石闵迷惑的问。
“公子放心,遵循老朽的话去说,保你无恙,还能让皇上龙颜大悦。”
俄然,石闵的目光被刀身上宣花普通的斑纹吸引住了,只见他左手握住刀,右手伸出两个手指,悄悄摩挲着刀身上的纹路,然后转过身对石瞻和秦怀山说道:“父亲,先生,如果我没看错,这柄短刀乃是用西域精铁所打造。”
石瞻指了指床边的柜子,对石闵说道:“内里有个楠木锦盒,你把它拿出来。”
石闵一听,喜上眉梢,有些冲动的接过那把短刀,看了看石瞻,问道:“父亲此话当真?”
石瞻见石闵看着他手里的刀,眼睛都不眨一下,便笑着将刀递给了他,说道:“来,给你看看。”
“这个……”石瞻有些游移,问道:“陛下该当不至于思疑我有异心吧?”
“先生所言,有些超出常理……”石瞻缓缓说道。
“先生就不要客气了,您是我见过最有学问的人,比起朝堂上的那些人,您的学问高的可不是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