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夫人也出来了,面露忧愁之色。
丁辰奇道:“怎地,我不能站在这里吗?”
洛阳的时势,公然是乱成了一团麻。你方唱罢我退场,乱哄哄,也看不出个端倪。
阿姐的手,有些冰冷。
丁辰坐在门廊上,看着雨水顺着屋脊流滴下来,目光有些浮泛。
丞相府内,灯火透明。
关东诸侯联盟,阵容越来越大。
“相国急招大师前去商讨事情,文远将军保举了你,以是唤你畴昔,一起旁听。”
莫非说,丁子阳是我们凉州派系的人马?
凉州军是董卓的起家兵马,随董卓交战凉州,安定羌乱,算得上是嫡派;而并州军是董卓在来到洛阳后收编,战役力一样惊人,并且有吕布张辽这等虎将的存在。
“末将不敢。”
帮手谁,对他而言并不首要,首要的是,阿姐能够平安然安。
他兴趣勃勃的与丁夫人陈述,但丁夫人,却无动于衷。
“那又如何?”
董卓身上的严肃,与日俱增。
董卓高踞围榻之上,一双透着阴冷之气的眸子,凝睇着丁辰,令人不由得心惊肉跳。
丁辰闻听,顿时暴露忧色。
“哦。”
“傍晚时才到……我从父晌午接到了丞相的号令,便带着我仓促赶了返来。
我让胡车儿留在府中,你照顾好昂。
丁夫人随后也跟了出去,帮着他穿戴打扮。
在张绣看来,得吕布保举,又是曹性推举,丁辰应当算作是并州军才对。
至于内里的骚动,在丁辰看来与他并无干系。
霹雷!
就见不时有人从大厅里走出来,一个个行色仓促。
“如何?”
董卓这是第一次见丁辰,看他气定神闲,毫无慌乱之色,不由公开里点头奖饰。
奉先言你,有虎狼之勇;文远赞你,情真义重。前些日子,你在阿阁和上马坡,都做的很好,没有孤负我对你的看重。这两日,因为事情繁多,未曾与你封赏,你可有牢骚?”
“嗯,好滴狠,好滴狠……我早就听人提起你,本日倒是第一次相见。
丁辰穿戴安妥后,抬手摘下挂在墙上的宝剑。
丁夫人不置可否,只笑了笑,却未赐与答复。
但丁辰的话,他不敢不听,因而又缩回屋中,关上房门,却又暴露了一条裂缝……
“如果这一次,你能立下军功,说不得能够向相国讨情,送他们分开。
“好!”
雨,垂垂停歇了。
“嘿嘿,看你小子扎眼。
丁辰有些不太信赖,道:“姐夫莫非不知,一旦他参与出去,便会置你我与险地?”
一旁的房门被拉开,暴露曹昂的小脑袋来,“阿舅,这么晚,谁在叩门?”
好歹我也算是比八百石的官员,丞相找我去商讨事情,也在道理中,阿姐莫担忧。
听了张绣的话,他也不会端的就放在心上,而是嬉笑道:“你现在好歹也是建忠将军,何必与我争那么点小功绩?对了,你如何会在这里?为甚么不出来议事呢?”
“你不是一向担忧你阿姐母子在洛阳不平安吗?”
他抿了一口酒,伸了一个懒腰,筹办回屋歇息。
“文远将军若去,则抵抗诸侯者,便少了一员大将。”
小辰,会不会是那薄幸人做了甚么事情?董卓派人拿你,又担忧你抵挡,以是才利用你?”
贾诩安排的?
一声春雷炸响。
“大胆!”
“阿姐,姐夫实在还是体贴我们的。”
“看到了没有,那边才是并州军地点……我记得,你仿佛是吕布保举。当日带你去南宫卫士就任的曹性,也是并州军所属。”
这答案是真是假,都已不再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