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堂长老闭着眼,一副不忍的模样,然后咬着牙,说:“不是我不饶你,是族规不饶你,本日放过你,明日这偌大洪家,我又如何管束!”
“那大抵就是掌心雷之类的神通,”明堂长老心中有了数,嘿然道,“掌心雷固然是雷法中不入流的存在,非常粗浅,但洪家也未曾传下,嘿嘿,那洪琦不晓得从那里……”
洪定听白叟口气放松,心中大喜,说:“那就给他安上一个让别人无话可说的罪名。”
洪琦哭着回道:“不敢瞒长老,弟子在大巴山中看管药园,有一日碰到个扎鞭子的小童单独睡在山中,我觉得那小童迷了路,就给他指了路,没想到那小童竟是个得道高人,说我心善,就教我一招掌心雷。”
病床上,洪定咬着牙,挣扎起家,行动略微狠恶些,腹间缠着的纱布中又有血迹排泄。
洪琦呆住,持续告饶,说不出其他的话。
洪琦心中暗自揣摩,本日下午本身胜了洪定,把他拦在族内大比前六以外,那洪定必不会甘心,必定会想体例给本身使绊子。
本来这高高胖胖的白叟是洪家明堂长老,也是洪定的叔爷爷。
“哼!”明堂长老喝道,“你私学别家神通,本日下午,众目睽睽之下,用掌心雷击伤了洪定,还敢抵赖!”
“唉,早知本日,何必当初!”明堂长老叹口气,袖袍一抖,从中飞出一卷青色竹简,另有一支朱砂羊毫。
洪琦被强带到明堂时,见到一个高高胖胖的身影正背对着他,压住心中不安,躬身问道:“长老深夜召洪琦来,不知有甚么叮咛?”
早晨,明堂前院,小院四四方方,中间蹲着一口青铜巨缸,缸中养着三株荷花,荷花下,一尾赤红鲤鱼正露着头,对着空中洁白月光张合着嘴巴,仿佛在吞吐月华。
洪琦告饶:“我知错了,求长老慈悲,绕过我此次。”
明堂长老点点头,捋着髯毛,闭目深思,半晌后,问:“洪琦最后伤你那招,是雷法?”
洪定见白叟活力,赶紧装不幸,先皱着眉,捂着伤口暗哼一声,然后神采哀伤,哭道,“叔爷爷,我辛辛苦苦十几年,等的就是明天的大比,可全被洪琦毁了,如果不给洪琦安上罪名,那我的前程可就完了啊,叔爷爷。”
明堂长老抬头望月,双目半开半合,感受着冷风吹面,神游于外,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洪定咬咬牙,恨恨道:“就是雷法,凝在掌心,偷袭了我!”
“叔爷爷,你要给我报仇啊!”
“犯了族规,岂可儿戏!”明堂长老斥道,问,“这掌心雷你是从那边学得?”
明堂长老很铁不成钢,骂道:“你们小儿辈的事情,还要我动用科罚这类族中公器来处理吗!”
“嗯,到底他也姓洪,是族人,如果逼得过火,被洪如捅到族长那边,可就欠都雅了。”明堂长老提示道。
洪琦忙做出一副惶恐失措模样,声音颤抖着,说:“洪琦不知,请长老明示。”
“叔爷爷明见,恰是如此!”洪定猛地点头,连连喝采,他眸子转了转,说,“那小子不但学了找雷法,另有套剑法也不错,叔爷爷就给他定上罪,然后把他关起来,我渐渐把那套剑法逼出来。”
“啊!”洪琦面上大惊,手足无措,突地反应过来,哭道,“长老开恩啊,我生是洪家人,死是洪家鬼,我名字要不在洪家属谱上,今后可如何活啊!”
洪琦扑上去,抱住长老迈腿,要求着。
洪定点头,满脸都是不甘心,他说:“不报此仇,我心神难安,求叔爷爷不幸,念我常日贡献,为我出这口气。”
明堂长老不为所动,展开竹简,找到洪琦名字,朱砂笔一抖,将其勾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