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皱了皱眉,点头道:“这套衣裙不好,换一套吧,阿桐鲜艳,不必打扮老成。”
待长宁走出没多久,卫知府的夫人范氏已经被苏妈妈引着进了后院,长宁远远见到,便向前两步站在原地笑道:“有失远迎,还请知府夫人莫要见怪。”
陆砚轻声笑了出来,上前摸了摸那像是绸缎般的长发,道:“携家眷同赴宴,还敢惦记美妓,那些官员也不怕后院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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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打扮好,就听门房来报,说苏氏带着隋氏已经到了,舒孟骅也跟着一起来了。
陆砚听的内心受用,挥开阿珍,本身开端在妆匣中为长宁挑起本日佩带的金饰,笑道:“我便是不与阿桐同业,也是不喜那些的。”
长宁抿唇一笑,余光却瞥向一边神情有些难堪的隋氏,总感觉伯母这话似是敲打隋氏普通。
新到的转运使夫人宴请钱塘府的各家夫人到府赏梅,动静从转运判官家中传出没多久,钱塘府有头脸的内眷便都接到了帖子。
长宁闻言,心中俄然闪过一句话,只是想了想毕竟还是没有问出,看着他挑中了一套芙蓉翡翠白晶套钗,忍不住道:“这套是否过分艳了些?本日我是要穿丹色宽袖深衣的……”
长宁眼中闪过一丝苍茫,当年舒家因为太子的启事并不常赴宴,偶尔也就是在花朝节或者上汜节与家中兄长一起出门踏青罢了,是以她印象中好似并没有见过这位范家的小娘子。
卫元杰强忍心中肝火,低声喝道:“本官本日前来不是与你们筹议如何对于陆三公子的,而是想要奉告你们将侵犯的屯田尽数让出,莫要让本官难堪!”说罢看向范旭宁,见他一副不成一世的面孔,忍不住讽刺道:“范大郎君也莫要说甚么财帛酒色,陆三公子内眷乃是舒相嫡孙女,这位夫人的娘家但是阜城曲家,恕卫某说句获咎的话,这南平能与曲家财力对抗的,只怕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