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轩主这招刀法真是妙绝!这招怕是‘泓下龙吟’,不对,应是‘山林如扫’?”白青颜看得鼓起,却苦于难以参详妙招,竟然没听到侄子发问。
但见山野雾霭中,两道身影如迅光电闪,缠斗作一团。
木剑脱手飞到赵洛寒脚下。但听赵洛寒骂了句“白痴”,又听得身后一阵狂笑,小冷扭头一看,但见老槐树下白一忠白发如雪,一口“孤灯大刀”闪着寒光。
赵、白二人面面相觑,一是痛心疾首,一是好不骇怪。这么笨的门徒,霍行云如何收来的?
“哈哈,轩主,你看,这老白还懂怜香惜玉啊!”洪浩笑道,“别人胡涂,我可不胡涂,老白让了她好几招了。”
“呔,丫头,给了你三年风景,还就这点本领?”白一忠抬头一笑,一头白发随风乱舞。苏天璇一声娇斥,运起内力,长鞭“嗖”的号召畴昔。
一时,观战人群一阵骚动,多是嘲笑那苏天璇武德有亏。
赵洛寒道:“把入门剑诀背熟再说。”
“哈哈,几日不见,你更加奸刁了!轩主怕是拿你没体例了吧?”白一忠笑道。
白一忠手腕一翻,一口“孤灯大刀”寒光闪闪,此刀天下独一无二,刀身奇特,嵌有七个钢钩,俗称“七星钩”。若被此刀所伤,必将留下倒钩陈迹,痛入骨髓。白一忠破风运刀,半空出刀,俯劈,横砍,侧削,纵切,罡风阵阵,浩气汤汤,逼得苏天璇将长鞭舞得缓慢,以抵挡凌厉守势。
苏天璇脚尖一点,跃上身前峭壁,借着崖上古树,反蹬一脚,冲向白一忠。现在,胜负大抵已分。那苏天璇年青尚轻,内力始终不如年父老,几个回合已累得香汗淋漓,小脸通红。白一忠倒像不焦急结束比试,不再步步为营,反倒以退为进。
白一忠笑道:“你去求求轩主。”
小冷得令,好不光荣,牵了雪獒,复又退回洪浩身边。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目”睹如此大的场面,看到险处,又是捂眼,又是顿脚,恨不能亲身上阵。
小冷会心,忙前去施礼,刚唤了声“轩主”,却听得一声笑――她抱拳作揖的手僵在暮秋的雾霭中。赵洛寒笑对劲义不明,笑声施了蛊般,直将她钉在原地。
十月初八。姑苏城西穹窿山箬帽峰。“碧落轩”副轩主白一忠与“玉真教”代教主的决斗吸引天下豪杰豪杰齐聚此地。
在场的多数识得那父老便是“锁月楼”掌门白青颜,而那少年是其妻侄谢修雨。白青颜无子,视谢修雨如己出,将其带在身边亲身种植。
白一忠轻巧避过,嘲笑道:“苏教主,背后伤人,可不是甚么好招。”
“长安柳、洛阳花、沧浪水、镜湖月、西岭雪,”谢修雨喃喃道,“可都是些了不得的大人物。姑父,你看那白轩主为甚么头发全都白了,他看着倒不比姑父年长,姑父的头发也不致斑白如雪。”
日出时分,暮秋寒意犹存,山中雾岚正浓。空地上已云集各大帮派的妙手,少林寺方丈明觉大师受邀作为评判,“碧落轩”、“玉真教”两边弟子摆列于明觉大师两侧,其他帮派前来观战的人位于明觉以后。
“嘿嘿,轩主,是我让她来喂飞雪的。”洪浩笑着打圆场。
“啊呀!”小冷俄然大呼起来,“谨慎前面偷袭!”
“小冷,你如何来了?剑诀背完了么?”赵洛寒用心板起脸唬她。
赵洛寒、白一忠带领轩中弟子向明觉大师见礼,苏天璇亦带教众朝少林方丈拱手作揖。酬酢一番,白、苏二人便遣退摆布,开端比试了。各门派掌门几近都将对劲弟子带在身边,欲将此场比试当作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