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飞雪点头道:“找个识途的领导吧,但不能跟着商队,他们背负货色,走得太慢。”
“你!”她嗔怒不已,面庞儿涨得更红,眉头亦拧巴成一团。
“你给我站住!”冷飞雪见他要走,一声怒喊,欺身抓他肩膀。他并不遁藏,任由她抓握。她一时情急,难以掌控部下力道,把那和尚肩头衣料撕将下来。
“说来也巧,几个月前堆栈也来了位宋土人士,”那老板闲谈道,“还是个削发人。”
回至皇宫“福煦殿”,冷飞雪半晌也不迟误,命人筹办水粮马匹,欲往大食。
妙空还是拉住不放,笑道:“施主请喊罢,看看有谁听得懂?”
冷飞雪想到此时与绝尘等人失散,孤身一人也别无他法,唯有跟从商队行进了。诸人行了一个多月方到达突厥地步,再行数日,方进入城镇。
“我甚么?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妙空松了手中劲道,却并不放开,拉着她走下石桥。
绝尘、冷飞雪及死士遵循他之言,相互拉手环抱,趴伏在沙丘背后。才趴定,却听耳边风声吼怒,尘沙蓦地灌入身躯。冷飞雪勉强睁眼,却见拇指上戴着的血玉扳指掉落在地,她心中大喊不妙,那玉扳指乃是李乾顺御赐之物,是“光荣堂”堂主至高无上之信物,虽她不想当堂主,但弄丢了信物可如何向西夏皇族交代。她心想,若现在不捡它返来,待暴风一过,便不知其埋在那边了。但是她一手拉着绝尘,一手拉着领导,底子没法腾脱手来。目睹着风势越来越大,她一狠心,猛地松开拉着领导的右手,快速探向火线拾取玉扳指。孰料,摸了个空。她定睛一看,本来风暴已将那玉扳指卷到三尺以外。她不顾领导大声劝止,咬牙挣开绝尘之手,再往前挪动,终是取回了玉扳指。
“你跑来寻我,定吃了很多苦头,”他忽又叹道,“我的罪孽更深了。”
冷飞雪这才想起,本身身处千里以外的异域他乡,胡人胡语皆不懂。可不知为何,她并不感受孤傲。她被那人握动手腕,一起穿过热烈集市,偶有胡人立足旁观他俩的服饰面貌,令她心生宽裕。
冷飞雪如有所思的点点头,既然这里曾是大食国边境,那么也算是达到大食了?妙空是否也曾到过此地?她忽又悔怨起来,本身只凭一时打动而起了找寻妙空之念,且不提他是否有命穿越大漠达到此地,只于茫茫大食寻觅一人,也堪比海底捞针。
诸人才松口气,却见天气大变,阴云密布,知是沙尘暴要来了。入得大漠,冷飞雪频频见地那沙尘暴的短长,不敢担搁,忙下了骆驼。那领导定睛察看天气微风向,催促道:“那边有个大沙丘,我们临时躲在沙丘背后,快以布料掩住眼耳口鼻,再用绳索捆住马和骆驼,牢记将水粮贴身庇护。”
待她冲出门去时,那身影已经消逝在人群中。她得空多想,使出轻功,跃过人海,寻觅那人,乃至没头没脑的大声大喊:“妙空师父!”路人投以诧异目光,她已全然不顾。
冷飞雪正被骄阳烤得心焦有力,忽听那领导大喊一声:“把稳!有蛇!”
反是那妙空道:“你猜到了?”
妙空忽地回身拉住她的手腕,轻笑一声:“非礼呀。”
“你要带我去哪?”她不悦道,“再不罢休,女人要喊‘非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