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空俄然回身,随口丢出一句:“字面意义。”
冷飞雪吁出一口气,道:“你赠我的经籍上有一句话:当代罪孽,实难赎清;此生交谊,终难挽回。但是你写的?”
绝尘闻言,纵身跃下骆驼,另一名死士亦翻身上马,双双护在冷飞雪面前。但见黄沙中蒲伏着数十条花斑毒蛇,现在长牙毕露,丝丝吐信。二人挥动手中长剑,将毒蛇悉数斩杀,一时血肉横溅,甚是骇人。
冷飞雪在突厥贩子的指导下,入住了本地堆栈,本来担忧说话不通,却不想那贩子专门为她遴选了一家汉人开的堆栈。汉人老板见有同胞来打尖,甚是欣喜,忙安排了上房接待。
冷飞雪想到此时与绝尘等人失散,孤身一人也别无他法,唯有跟从商队行进了。诸人行了一个多月方到达突厥地步,再行数日,方进入城镇。
他凝眉看着她,没有说话,却并不否定。
她恍置梦中,只轻声唤道:“妙空师父。”
冷飞雪如有所思的点点头,既然这里曾是大食国边境,那么也算是达到大食了?妙空是否也曾到过此地?她忽又悔怨起来,本身只凭一时打动而起了找寻妙空之念,且不提他是否有命穿越大漠达到此地,只于茫茫大食寻觅一人,也堪比海底捞针。
“未曾,客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们买卖人可不好过问那么多。”老板笑了笑。
“说来也巧,几个月前堆栈也来了位宋土人士,”那老板闲谈道,“还是个削发人。”
他微微低头,道:“施主请讲。”
妙空忽地回身拉住她的手腕,轻笑一声:“非礼呀。”
“他可曾提起往那里去?”她急道。
妙空还是拉住不放,笑道:“施主请喊罢,看看有谁听得懂?”
原是被行商步队救了,好歹本身福大命大。她接过扳指收好,忙起家言谢,摸了摸怀中荷包,幸亏还在,她取出一锭银子交给那父老,又道:“白叟家,你可晓得大食国的去处?”
“你要带我去哪?”她不悦道,“再不罢休,女人要喊‘非礼’了!”
她单身一人立于石桥上,身边胡人穿越,却无一人是她想找的,一时只觉绝望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