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小冷咬牙道:“谁将她舌头割来,本女人重重有赏!”
“如何,你们那道长师父改信佛了?”白一忠在旁一声嘲笑。
沈千柔道:“有轩主带她不就行了,何必拉上我,没的碍手碍脚。”
小冷曾被苏天璇挟制,对其又恨又怕,此时听得赵洛寒说不娶她,内心欢乐得紧,扮了个鬼脸道:“我们轩主才不会娶这么凶的夫人呢!”
白一忠“哼”了一声,走近赵洛寒,私语道:“轩主,你可细心这群牛鼻子道人,恐怕是骗局。”
“还玩甚么玩,先保住小命吧。”沈千柔指着她画中的人,惊奇道,“你画的这是白轩主?”
“苏教主,承让承让。”小冷将手一拱,冷不丁迸出如许一句话。
“我同意和解。”赵洛寒的语气甚是果断。他想起宿世与“玉真教”无休无止的争斗,轩中弟兄死伤不计其数,两派谁都没捞到便宜。
好端端一场妙手比试,俄然变成口水战。
“我同你们一道,江南这边有白轩主和洪护法,想那‘玉真教’也不敢冒昧。何况中原另有一些要事等着措置。”赵洛寒呷了口茶。
“还怕他们不成?”白一忠怒道。贰心底猜疑,轩主这些年来究竟如何了,心慈手软不说,犹踌躇豫不说,竟然要同那群牛鼻子道人同流合污?
“家师有命,这场比试,不管谁输谁赢,‘玉真教’决定同‘碧落轩’和解,不再多肇事端,以免再造杀孽。本日趁各位都在场,还请做个见证。”苏天璇环顾四下,说出一番话,如此转折,世人皆惊。
赵洛寒点头劝道:“两派厮杀毕竟不是悠长之计。”
白青颜笑了笑,正要说话,却听那少林寺方丈明觉大师出来打圆场:“赵、苏倘若联婚,两派息战,能够免除江湖血雨腥风,何尝不是件功德。”
沈千柔一边看她作画,一边道:“你自个惹的祸还来问我?你现在出去,不得被人割了舌头去换赏金!你这画的甚么?”
“沈姐姐,我是不是惹大费事了?”小冷看着雪獒一颠一颠尾随洪浩而去,心内恍觉不祥。
“洪伯伯,你这个模样,好、好吓人!”小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武林中最德高望重之人这么一说,倒让“联婚”变成铁板钉钉的事了。
白一忠见状,收了刀,冲那苏天璇挑衅道:“还打么?”
言罢使出轻功,卷起香风一阵,也不顾随行的‘玉真教’弟子,尽管单独拜别。
“谁又成瞎子了?”倒是赵洛寒从门外走进。
谢修雨点头道:“姑父,他们不打了吗?我们回家好不好?”
白青颜冲他侄子道:“女人是比兵器更可骇的东西,等你长大了,便会明白。”
“碧落轩”江南分舵。
天下豪杰满座,瞬息寂然。那年青的女教主脸上红一块白一块。
“‘碧落轩’的小牲口,嘴巴放洁净点!”“玉真教”弟子忿然。
小冷瞪着眼睛,气呼呼道:“沈姐姐,你若不去,我定也不去的。我去了阿谁陌生处所,没人跟我玩儿,会闷死的。”
这话听着像是解释,但细想却像是赵洛寒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回绝了她苏天璇。
苏天璇听得此话,脸上绯红,毕竟是待字闺中的大女人,当着这很多人的面被诘责婚姻大事,岂能泰然处之?
手中大刀,将那苏天璇杀得片甲不留!”小冷满脸放光,兀自沉醉当日景象。
赵洛寒瞪了一眼小冷,让她闭嘴。
又冲沈千柔道:“明日带她回洛阳总舵,放在江南总不大放心。”
苏天璇见他们窃保私语,便问道:“赵大轩主,考虑得如何?和解以后,我们两派战役共处,井水不犯河水,畴昔的恩恩仇怨就在此地一笔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