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本身想当然,那里是甚么“落儿”,本是“洛儿”。原是本身自欺欺人,那里是“姓洛名寒”,看那笔迹便知是“姓赵名洛寒”。冷飞雪悲从中来,却只干笑两声,呆呆看着那笑儿道:“你呢,你又叫甚么?”
“情到浓时,我和落儿也会相背而坐,他老是一个字也不说,那是在害臊。”笑儿持续道,“我们常在江上泛舟,他于舟中生火煮酒,我则磨墨画画。画的是远山如黛,绿水长流,画中人是眉头轻蹙,目光通俗。他问:‘何故老是画我?’我答:‘你长得都雅。’他握着我的手,在画中留白处题上汉人诗词。我看不懂,他便细细讲授,声音暖和婉耳,好似风起松涛,浪拍金沙。我好欢乐,好欢乐……他一本端庄地讲着各种故典,我一个字也未听明白,只是看他嘴唇启启合合,趁其不料,凑上前亲他。这时,他会沉默半晌,而后持续讲,却不知脸已绯红,哈哈哈!”她像个孩童般拍掌大笑,一派天真烂漫、少女情怀,却不知本身早已老态龙钟。或许她并不如看起来那般衰老衰弱,但长年的软禁及旧伤的折磨无疑减轻了她的朽迈。
笑儿翻开她的床,内里是一个庞大的容箱,里头满是画轴。冷飞雪本身也是爱作画的,却从未见过如此精美高贵的画纸,轴杆皆是玉制。笑儿挑出一幅,许是她最对劲的作品,谨慎翼翼展开――
“谁晓得呢,那公主倒在血泊中,却被上山采药的郎中救下了。公主回到宫里,却又背负了勾搭宋狗的叛国罪名。”笑儿叹道,“因公主奉告了那宋人‘千愁谷’出口的奥妙,宋人带着一群江湖人士血洗山谷。西夏‘光荣堂’本是附属于皇族的奥妙暗害机构,其堂主也是天子的亲弟弟瑾王。可惜,那场灾害过后,瑾王与瑾王妃皆罹难。而公主也被关押在‘千愁谷’的寒潭之底。因刀伤甚重,她落下个心绞痛的弊端,长年累月几次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