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洛寒一愣,以往一忙起来也是得空其他,别说几天未曾同她说话,就是几个月不见面也是有的,也不见她如此。是了,自从小冷中毒后,他带着她寻解药,或许是风俗了朝夕相处,一时窜改了,她定是有些不风俗。
赵洛寒还是忙得不见踪迹,如此过了半个月,冷飞雪正百无聊赖,忽有人来传话,道是早晨轩中设席,轩主请小冷女人一道去。她一听能够见轩主,不由心花怒放,又想到,轩主这般忙还想着让人来喊本身,心中更是美得要死。
冷飞雪心中却早已乱成一锅粥,她连何时返回本身住处都不知。只是想着,不可,不可,我不能老是缠着轩主,他有端庄事要做,我只是个不端庄的闲人。
沈千柔点头道:“还好,谢轩主体贴。只是我有些驰念小冷他们,今晚想留在轩内住一宿,不知可便利?”
“我说屋里如何有灯,公然是你。”赵洛寒点头道,“半夜不睡觉,跑我房里做甚么?”
“只是叶某与白轩主、白掌门有些过节,还请明恩大师、灵噩道长两位前辈从中调剂调剂,待这‘人皮画匠’之事过了,再合计那宿仇旧怨不晚。”叶未央笑得两眼吊起,竟似有女子般的狐媚。
“叶少庄主思疑那‘面具人’便是‘人皮画匠’?”谢修雨点头道,“人说‘人皮画匠’只为天下神器而动,当初他既到手‘孤灯大刀’和‘鬼神泣’,何故要交还我们,却不干脆据为己有?”
明恩大师与灵噩道人两相对望,不想这烫手山芋扔到本技艺中。白一忠见他二报酬难,只得压下私仇,道:“白某不是没度量的人,统统就待‘人皮画匠’之事了了再说。叶未央,也但愿你不要再耍甚么花腔。”
冷飞雪担忧赵洛寒此前为护她心脉而元气受损,特别问阿箩讨了药方,又找轩内大厨要了膳谱,忙活了半天方做出一碗虫草药膳羹。端了药羹守在“竹香居”,从华灯初上比及半夜时分,方听门别传来脚步声。她已困得眼皮打斗,见赵洛寒进屋,忙拉了他咀嚼药膳。
“阿弥陀佛,叶公子有此侠义之心,实乃武林之福。”明恩大师叹道。
“为何不同意?”冷飞雪问道。
他又携沈千柔走至赵洛寒跟前:“赵兄,我夫人千柔本是‘碧落轩’弟子,按官方端方,这儿便是夫人娘家。只是这数月来,你我曲解深重,视如仇寇,鄙人都未曾带夫人‘拜门’,今儿特地备下薄礼,以贺归宁之喜,尽庭谒之仪。”说着,他一击掌,先前立于院门的四个小厮忙抬上礼箱。
“喂,小冷大病才愈,你们一个个就急着欺负她,看我不奉告轩主去!”阿箩笑着打圆场。
苗十六淡淡扫了他一眼,一本端庄道:“小的千万不敢,小冷可不得杀了我!”
白一忠将他“孤灯大刀”重重往地上一砸,以示心中不忿。白青颜、谢修雨等人亦进步警戒,唯恐那未央公子随时发难。灵噩道人、苏天璇等与叶未央昔日无直接抵触,此时并不想多事,只静观其变。
席间,冷飞雪竖起耳朵听邻桌赵洛寒与世人的说话,主题有三:其一,“人皮画匠”风险江湖,大家得而除之,三大门派将放下昔日恩仇,就此归并,同气连枝,共御劲敌。其二,少林寺方丈明觉大师圆寂,应尽快选出新任方丈代替,三派均支撑明恩大师。其三,三派归并以后将由谁来出任掌门。前两条都已达成共鸣,只最后一条仍悬而未决。
冷飞雪听她要住下,自是欢畅,忙跑上前拉了她往阿箩一桌坐下。诸人与她虽因叶未央有了罅隙,但同门之谊仍在,还是谈笑叙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