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飞雪也道:“昨儿我们还没开打呢,不就鸣金出兵了么,他为何会死了?……这可不关我的事!”
“何时参议参议?”苏天璇走近他,低声笑道。而后,擦肩而过。
她用笔一一记下,又问:“那可有‘笑穴’?”
他道:“小冷,你在做甚么?”
“等轩主啊。”见他返来了,她欢乐得紧,忙拉了他的手臂进屋。
“呃……你的笑穴没被点到?”她惊诧。
这日,三人入了江南地界一处名“桐花”的小镇。小镇依山傍水,倒是个清幽新奇之所。赵洛寒似钟意此地,单独到溪边漫步了半个时候。待回至堆栈时,已是二更时分,却见冷飞雪一人于门口左顾右盼。
“先把他抓了再说。”何长老一挥手,便有一名弟子上前抓人。那白叟倒也不抵挡,顺势拉着那弟子的胳膊,跟他下了楼。说来也怪,那弟子走了几步,突地倒地不省人事。
赵洛寒踢起一把长凳当门坐了,顺手扔出一筒筷子,但见那筷子根根插上天底,只留半根在外。世人看得傻了眼,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哟,素闻赵轩主刀法独步武林,不想剑法也是天下第一?”苏天璇施施然下了楼来,身后跟着陈天玑和吕玉衡二人。
“那里就分歧了?”他眯起眼,如有所思道。
“白痴,”那赵洛寒止住笑,“倒真好骗。”
“阿箩姐姐睡下啦,”她拉着他一起走至客房,便迫不及待道,“轩主你快教教我,倘若我想让人昏睡,该当拿哪个穴位?”
“嗯,原是拿人手短。”他转过身去,不与她对视。
“你那伎俩虽奇,速率却慢,还想拿住人穴位?”他道,“自此多加练习罢,工夫再好,也非一蹴而就的。”
“对了,龙泉穴、窝风穴、风海穴、款项穴、仙鹅穴、笑腰穴,皆是死穴。今后练的时候要谨慎,别胡乱点错了。”赵洛寒说这话时,已至窗边,他开条裂缝,冷风继而入室。
“若真是妙手,钉死了门窗,他也能出去,”赵洛寒道,“何况你又有甚么神兵利器劳他台端?”
“再有两日脚程便可抵姑苏,回到江南分舵,你好好跟着白轩主和龙长老,平时勤奋些练功,如有不明之处,多就教龙长老便是。你此次为救老白,差点丧命,他定会更加待你……常日里闷了就找你阿箩姐姐玩,单独一人切莫乱跑。也别老想着跟温若去瓦舍酒坊,你是女人家,终归得像你沈姐姐那样找小我嫁了。另有,离那姓谢的一家远点儿。”他忽地说出这番话来,听得冷飞雪一头雾水。
赵洛寒见他三人一身黑衣行头,背负行囊,知其也将赶路。
她一愣,满肚子话,却又说不出那里分歧,想破了脑袋才道:“你教我剑法,给我削木剑,送我‘月澜皂绢甲’,待我极好极好,这都是别人不能比的。”
“摸手”是传播在洪州境内的至妙伎俩,因其奥秘阴狠,令人闻风丧胆。深谙“摸手”者,多以握手、拍衣或以拉扯对方摸拿穴位。被点中龙泉、窝风、风海、款项、仙鹅、笑腰等死穴者,则无治而亡。更可骇的是,点先人浑然不知,至死也寻不出起因。但是以法乃秘术,早已失传多年,夙来只在武林前辈口入耳闻,却无人亲眼得见。
“看,是阿谁老头!说不定他也有鬼!”一弟子道。
“轩主,你这话听着倒像要舍我而去?”她道,“我才不要跟着别人,我的命是轩主救返来的,要跟也是跟着轩主你。”
赵洛寒也听父亲提过,这“摸手”工夫与打穴、闭穴等点穴功法分歧,打穴是用捶法点打,或用五指尖头、肘尖、肩头、指尾突峰及腕、足、膝等部位点打;而“摸手”则多以大指或中指停止。那白叟大指和中指生的独特,怕是长年累月练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