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氏一族’数百年来都是蛊苗人的王族,看来风景无穷,实际上为了让族人臣服顾忌,我们龙氏也做出了庞大捐躯。每一代龙氏族长必须以本身豢养‘蛊母’,这‘蛊母’乃龙家祖祖辈辈用骨肉养成的灵物,实是‘蛊中之王’,天下虫蛊都以它为尊。只是,跟着‘蛊母’毒性增加,饲主必须靠增加本身内力修为来抵抗。每年中秋前后,饲主会将‘蛊母’从体内释出,趁此长久光阴保养内息,逼出满身毒气。老身年纪渐大,近年常被‘蛊母’反噬,早已落下一身伤病,是以本年中秋不到,老身便提早放蛊,以争夺时候养伤。可惜,那‘蛊母’过分霸道,重回老身材内后,又是一通反噬,老身现在已是元气大伤……”说到此处,龙氏停下,一边喝茶,一边抚顺胸口。
他笑了一笑,拱手告别。龙氏命人腾出上房,接待高朋,又遣了一名苗女带赵洛寒至住处。
“年青人,你这是、这是……”她还来不及细说,便听赵洛寒接话道:“积重难返?”
“想必前辈便是龙夫人了,鄙人赵洛寒,为友求医而来,多有打搅,还望前辈包涵。”赵洛寒见礼道。
“他们可心甘甘心?”赵洛寒接过茶碗,诘问。闻了闻,那茶叶不似中原茶,光彩莹亮,沁着幽幽草药之香。
“前辈有何难处,但说无妨,鄙人若能帮上忙,定当竭尽尽力。”赵洛寒道。
“这话极是,最多不过还命罢了。”龙氏如有所思,“老身倒也亏欠过一人,可惜此生无从了偿。”
赵洛寒想起这都是阿箩编的故事,只得圆谎道:“恰是。”
一柱香时候后,慕音复又返回。她冲赵洛寒道:“母亲大人有请二位。”
“你来自中原江湖,应知江湖险恶,民气不古;而我这‘玉轮寨’阔别尘嚣,山川适宜,邻里敦睦,比那‘武陵桃源’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若你与朋友愿留下长居,老身也是欢迎的。”龙氏喝着茶,淡淡道。
“老身听慕音说,你一起用真气为这女人护住心脉,可知你内力高强,”龙氏道,“不知你是否愿脱手互助,为老身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