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皮画匠’究竟想做甚么?”她又道,“如果爱兵器,盗了去便是,为何要杀人?如果爱作画,借了兵器去画便是,为何要剐人皮?”
“哦。”他接了一声,便无下文了。
苏天璇道:“我本与白长老带了人手按打算驻守‘碧落轩’,忽听藏剑房内有动静,我等便入内检察。但见一条人影如鬼怪般飘入,我们当即包抄围堵,与他厮打成一团。奇的是,那人邪门得紧,不管是我手中鞭子,还是白长老的刀,均伤不了他。厥后,白长老与他缠斗着出了房门,我与其他人在房内只听一声惨叫,那凶徒已然无影无踪。‘孤灯大刀’、‘凤凰饮恨刀’双双被盗,而白长老也……连后颈至后背的皮亦被利器剐去,血肉恍惚,惨不忍睹……”她说到此处,竟是凝眉一咽,可见当时场景何其惊心动魄。
“完璧归赵。”谢修雨笑道,“找个合适的机会,将这宝贝归还赵洛寒,‘人皮画匠’不就引去他那儿了?赵洛寒号称‘刀法第一’,由他来迎战武林公敌,合情公道。”
“可否屋里谈?”他笑道。
“带着你的东西一块儿走!”她听赵洛寒这般说,更是又气又恼,拿了锦盒便往谢修雨怀里推。
“你老是有那么多‘奥妙’,”她叹了口气,“且总不肯与我分享。看来,你心中并没有我。”
“面具?”叶未央忽道,“难道当日呈现在我山庄的‘面具人’?”
头七过后,冷飞雪清算昔日画作,此中一幅是白一忠与苏天璇对决时的场景。刀客不羁,美人如玉。画上另有赵洛寒的题诗:“生杀历百次,江湖梦醒时。刀客头上发,不向愁中白。”她又翻出为洪浩所作之画,一个笑意盈盈的小胡子手拿“凤凰饮恨刀”,刀身血迹斑斑,染红足下雪地。一只雪獒尾随厥后,威猛轩昂。
谢修雨欣喜道:“姑父不必忧心,小侄倒有一法。”
“不会是……”她俄然想到甚么,浑身一颤抖,“死人头、死人手吧?”
“哎,休要活力,”他哄道,“别急啊你,人谢小公子也一定真喜好你,他不过是来送礼的。”
冷飞雪跪下,朝白一忠磕了三个响头。谢修雨见状,忙扶起她。
赵洛寒笑了笑,道:“谢小公子公然至心诚意啊,小冷我看你别拂了他的意。”
“嗯?苏天璇的……人头?”她惊道。
他接过那刀,顺手挽了个花儿,点头道:“太轻了,不称手。”这便要丢还她。
“媒人自是有的,明儿便请了东街最驰名的林大媒亲身登门说项,今儿是提早来听小冷的意义。”谢修雨道。
“你竟不知?”他叹道,“赵氏传家之宝‘刈泪刀’啊。”
“不是你和人泛舟湖上,同游姑苏的?”赵洛寒笑道,“别说郎才女貌还挺登对。”
“本日决定也不迟。”谢修雨始终笑容迎人。
人一走,冷飞雪便烦恼不已:“他怎会俄然跑来闹一出?我又没招惹他。”
“轩主,”她双手搓着衣角道,“今后我定会画你的,经常都画。”
“那是段不甚夸姣的回想,”他沉吟半晌,“何况你也没需求晓得。”
“那人用的是一把剑,招数独特,我从未见过,且他出招太快,我竟得空记下一招半式来。至于样貌,倒是带着个鬼面具的。”苏天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