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恰好,长辈正有要事同赵轩主筹议。”谢修雨道。
“带着你的东西一块儿走!”她听赵洛寒这般说,更是又气又恼,拿了锦盒便往谢修雨怀里推。
赵洛寒饶有兴趣地看了眼冷飞雪,但见她翻了个白眼,道:“谢公子,你可别闹了,我何曾说过要嫁你?”
冷飞雪听他如此说,言语间竟似带了伤感,心下不由惭愧起来。一时竟不好再说一句重话,只得道:“那礼品便留下罢。”
再说白一忠身后,仍然风景大葬,墓碑与洪浩相邻。一代豪杰,终化黄土。只能感慨:天意如此,半点不由人。
“怎就单单没我?”他问道。
“赵轩主也在。”他将锦盒放在桌上,抱拳作揖道。
冷飞雪跪下,朝白一忠磕了三个响头。谢修雨见状,忙扶起她。
“滚。”他一手拍在她脑袋上。
他苦笑一声:“我没那么大本事。”
“哦。”他接了一声,便无下文了。
赵、冷、沈、叶四人赶到案发明场时,白一忠已被一块白布粉饰,周遭跪了一地原“碧落轩”弟子。灵噩、白青颜、谢修雨等人皆聚在一旁,扼腕哀叹,不甚唏嘘。
他竟涓滴不辩白,叹道:“此事今后再说罢。”说着拿过那把刀,道:“谢了。”
“不管是甚么,归正我不要,”她哼道,“又不是你送的。”
“摆设如此周到,竟还没抓到凶手?”沈千柔道。
“面具?”叶未央忽道,“难道当日呈现在我山庄的‘面具人’?”
“那‘人皮画匠’究竟想做甚么?”她又道,“如果爱兵器,盗了去便是,为何要杀人?如果爱作画,借了兵器去画便是,为何要剐人皮?”
“你有甚么体例?”白青颜猜疑道。
“退出江湖?”谢修雨嘲笑一声,“哪有那般轻巧的事?一日江湖,毕生江湖。他堂堂赵大轩主岂会不明这个理?”
赵洛寒道:“你见过的。”
忆及本身被白一忠和洪浩带回“碧落轩”的那一日,两位豪杰有如神灵所遣,救她于水火。洪浩走了,雪獒走了,现在,这位大情大性的白发刀客也拜别了。多少哀思,多少不舍,竟难言喻。
白青颜面色一沉,与谢修雨悄悄互换眼色。白青颜道:“那人使得哪路工夫?是拳是剑?苏师侄可看清他的样貌?”
赵洛寒笑了笑,道:“谢小公子公然至心诚意啊,小冷我看你别拂了他的意。”
“传闻……他取人皮用以作画。”赵洛寒皱眉道,“平话的不是唱么:‘以毛发为笔,以人血为墨,以人皮为纸,以人骨为砚;不描风花雪月,不摹豪杰豪杰,唯以天下神兵入画’。”
“哎,休要活力,”他哄道,“别急啊你,人谢小公子也一定真喜好你,他不过是来送礼的。”
“哎呀,”她俄然又道,“你还是快快找个偏僻处所隐居,可别叫人找到了。”
谢修雨欣喜道:“姑父不必忧心,小侄倒有一法。”
赵洛寒摇点头,并不作答。他想到当初违背宿世因果,竭力救下白一忠和洪浩之命,不想他二人仍然难逃非命之命。屈指一算,本身间隔宿世灭亡之期也渐近,该来的毕竟会来罢。又念及小冷本也不该存活于世,却不知她今后又是如何的境遇……
谢修雨笑道,“赵轩主是长辈,又对小冷关照有加,现在有赵轩主在,可恰好做个见证。”
“怪力乱神自不成信,定是此人武功臻于化境,我等都非他的敌手。”龙不归道,“现在我手中另有一把‘断龙无悔剑’,而白青颜长老藏有吴钩‘鬼神泣’,那‘人皮画匠’定会再来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