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那我以身相许,你也不归去?”她一顿脚,义士断腕。话虽说得莽撞轻飘,可心中却模糊作痛。这些天她垂垂发觉本身对轩主的豪情不太对劲,已然超出了渴念之思,超出了同门之谊,超出了纯真的崇拜。见不着轩主,她欣然若失;瞥见轩主身边坐着苏天璇,她又心如针扎;听轩主说要退隐,她差点没崩溃。或许,这就是所谓,喜好上了他罢。
“说过多少次了,别叫我轩主。”他忙替她取下包裹,放在一旁,“你们不消送这些来,我不过在此小住几日,终是要走的。”
“赵兄,是我!”叶未央的声音从别传来。
赵洛寒退隐之事在江湖中不胫而走。江湖人猜想,赵洛寒挑选在此时退出,定是怕肇事上身,惊骇遭那“人皮画匠”剐皮;而白一忠于危难中接任,也被说成是“清算烂摊”者。一时,“碧落轩”内部民气摇摆,而“玉真教”、“锁月楼”亦推波助澜,催促选出三派归并之领袖。
“这位是青鸾女人,”叶未央笑道,“城北烟萝巷‘荻花苑’的青鸾女人。”
洛寒哥哥?冷飞雪心头一颤,这是、这是甚么称呼?听起来倒是密切得很。抬眼一看,却见那青鸾已将手搭上了赵的肩膀,笑得一脸诡谲。
“啧,赵兄你这是为何,江湖名声你不要,同门兄弟你不顾,现在女人你也不爱,这教人如何是好?你啊,真真难服侍!”叶未央起家叹道。
“哦,”她恍然道,“那这箱金饰呢?”
过了半晌,那青鸾女人欺身上前,俯在赵洛寒耳根说了甚么。那赵洛寒面色一沉,却也不再多话。冷飞雪见那陌生女子美绝艳绝,又离赵洛寒极近,只觉其举止轻浮狎昵,不由心中泛酸。
她一听“走”字,双眸立即暗了,一言不发地将那冬衣清算好放入柜中,又将棉被抱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