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督师府的牢中并没有别人,只要左良玉和吴国麒这两个在逃人犯。
然后不待刚正化答复,左良玉接着说道:“振武营兵变,左某固然被乱兵裹挟此中,打击了宁远官署,但是左某并非杀官造反,以后督师大人回镇宁远,左某归正平乱,亲手斩下彭簪古、张正朝人头,不成为无功,朝廷又若定左某之罪,如何向军中士卒交代,如何光复振武营军心?!还请督公向天子陛下明言,若朝廷将功抵过,恕了左某之罪,左某必肝脑涂地,愿为陛下尽效犬马之劳!”
左良玉听了这话,一时有一些失神,又有一些难以置信地说道:“督公莫说打趣话,若朝廷定了左某极刑,明日斩首贩子便可,又何必光驾厂公深夜来此?”
“下官当时虽有疑虑,但并未细想。但是就在二十八日深夜,左游击带人击杀张正朝以后,张思顺自刎之前却对下官说了一句话,既与白郎中有关,也与左游击有关。”
要说左良玉也的确是个枭雄,即便被关在了牢中,捆绑动手脚,却仍然能够安然入眠。刚正化见此,心中也不得不生出一分佩服。
郭广向鹿善继、刚正化报告了他被乱兵带回振武营驻地以后的所见所闻,特别是报告了本身在振武营后营草料场仓房内目睹杨文魁叔侄被张正朝所杀,以及厥后张正朝又被左良玉所击杀的景象。
刚正化立即问道:“张思顺说了甚么话?!”
鹿善继、刚正化听完此言,对视一眼,皆是点头。
这时,郭广也拱手说道:“厂公所言有理。左良玉、吴国麒可为军中骄兵悍卒之戒。”
鹿善继闻言也投来了体贴的目光。
刚正化又笑了笑,然后说道:“既然说到了这里,那么咱家就明白奉告你。咱家来此,是因为陛下口谕,陛下要咱家亲眼看着你死。”
而刚正化也是一个俄然回身,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柄手铳,只听砰的一声,已经扑到刚正化身上的左良玉,抬头向后倒去。
而畴昔对阵流贼都是一触即溃的左军,在征服同胞的战役中反而变得极其悍勇,与左良玉本人在此次宁远兵变中的表示的确是一模一样,杀起本身人来倒是短长非常。
左良玉闻言俄然瞪大了眼睛,说道:“莫非就是为了一个白养粹吗?!我左或报酬大明出世入死,军功无数,可贵还抵不上一个百无一用的白面墨客?!”
这一枪正中左良玉的心脏,刚正化吹了吹手铳枪口的硝烟,冲着躺倒在地的左良玉笑了笑,说道:“因果循环,天道循环。咱家让你学白养粹,你非要学张正朝。”
鹿善继点了点头,也是捋须不语。这时,刚正化俄然问道:“郭副使几近全程目睹营中火拼,不知你对左良玉其人如何看?”
“现在朝廷恰好借此机遇彰显法度森严,非论是谁,也非论曾有何功,凡是拥兵反叛,一概正法不管。”
左良玉这下子是真的乱了方寸,他不管如何也想不到本身一个辽镇游击,见都没见过天子一面,天子为何非要他的命。
这下子,左良玉完整惊呆了,万分不解地连声问道:“陛下口谕?!为甚么,为甚么皇上非要让我左或人死?!”
他当然不晓得,现在这位天子的后代影象当中,他左良玉但是大名鼎鼎的平贼将军,并且是一个贼喊捉贼的平贼将军,不但坑死了一个又一个督师大臣,并且最后还坑死了南明朝廷。
见两人言语至此,鹿善继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两人的说法。
这时,只听郭广说道:“张思顺自刎之前对下官说,就是这个左良玉缢死了白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