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时候放这些马后炮有甚么用,还能跑到老太太跟前去替容辞洗刷冤情不成?这事儿都畴昔了,你再提它不但老太太嫌你多事,大嫂认定的事你要去驳,不怕她生撕了你?”
第 14 章
她一全部下午都在榻子上展转反侧,不断地考虑着这一天所见所闻,直到早晨许讼返来,两人躺在床上,她还在想。
这时候已经是中午,郭氏叮咛摆了几桌子宴席,留他们伉俪两个在许府与众长辈、姊妹兄弟一起进了午膳,便是回府的时候了。
而本身的女儿呢?生在庶房,从小没了爹,连个兄弟也没有,好不轻易长到十四岁,本想给她找小我品好,同她两情相悦又志趣相投的夫婿,谁承想还没来得及相看,就被人劈脸一盆污水泼在身上,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想要委曲,别人还说是占了便宜卖乖。
陈氏不满道:“你这小我!这伉俪两个之间有没有爱意我还看不出来么?不说别人,单说我们容婷和姑爷,那才是相亲相爱的伉俪俩呢,一时不见就顾虑,等见着了眼里就没有旁人,两小我对视的时候都能不自发地傻笑……这才是互生倾慕的模样呢。”
这么想着,不由又流下泪来,唬得容辞手忙脚乱地安抚了她好半天,才气勉强止住泪,不舍地将二人送走。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温氏更难过了。
是,单看顾二爷这小我是没甚么好挑的,出身王谢,才调横溢,边幅更是满都城也挑不出几个比他更周正的郎君了,女儿嫁了如许的男人,无怪乎有人说是占了便宜。可在温氏心中,此人齐大非偶,脾气过于强势又不如何体贴,和她心目中的半子差了十万八千里,更别说顾侯夫人张嘴就给本身闺女套上了个不守闺训、勾引姐夫的罪名,这更让她余恨难消。
她俄然坐起来,伸手把身边的人摇醒:“老爷!老爷!”
当时老太太罚容辞领了十棍子,几乎把腿给打烂,那一棍一棍落下来,是打在容辞身上吗?那清楚是打在温氏心窝子上。这怪谁?还不是怪恭毅侯府张口就敢胡说八道,毁人清誉。
用饭的时候许容菀非常诚恳,甚么幺蛾子也没出,惹得容辞还多看了她几眼。
许讼虽有些陈腐,但到底不忍见老婆如此悲伤惊骇,只得道:“行了,快别哭了,你想做甚么就去做吧,我不管了还不成吗?”
四房的五女人许容佩和六女人许容真都是庶出,陈氏一贯看不惯她们的轻浮性子。
许讼被她惊醒了,捂着胸口不满道:“大半夜的,甚么事啊?”
陈氏道:“遵循龚毅侯夫人说的,顾宗霖甘愿获咎我们年老迈嫂,也非四丫头不娶,那他对四丫头就算到不了存亡相随的境地,起码也该是情根深重了,可我明天眼瞅着,他们两个可陌生的紧呢。”
送了妯娌进屋后,她回了本身的院子,斜倚在榻上想着明天的事,想着容辞和顾宗霖的神采,他们的行动,乃至还揣摩了一下在老太太屋里,两小我的手相握的那一刹时,最后回想了温氏如何劝也不能放心的神态。
“老爷,你明天见着四丫头家的姑爷了没有?”
越想越感觉这事儿风趣,里头包含的一丝一缕线索都别有深意,也值得切磋。
陈氏一下子就上了火气:“是!老太太是你的亲娘!可你看看这些年,从有了吴氏以后,伯爷还像是你的亲大哥吗?我们都是做祖父祖母的人了,不为本身想,总要为孩子们想吧?大房潇儿至今只要两个女儿,可我们岑哥儿九岁,岩哥儿也都五岁了,大嫂看着他们两个的眼神都泛着绿光,叫我如何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