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荣自是不敢说出林大郎暗里还送了礼品,只命绿佩将银钏锦盒先悄悄拿回配房。
温荣知瑶娘是真在认错了,面上神采才略松了些,煞有介事地说道“我倒是有瞧上的,只怕你不肯。”
用过了席面,林氏命茶娘子用江南名茶余姚仙茗煮茶汤,而温荣与婵娘则在穆合堂里摆起了棋盘。
林子琛强作平静,声音明朗缓声道“荣娘悉心传授婵娘、瑶娘围棋与丹青,某心下甚是感激,前日里可巧得了一支烧蓝玉管银毫和一份漆烟徽墨,用于水墨丹青是极好的,某不擅于作那水墨画,故想将此赠与荣娘,也不叫藏匿了去。”
本觉得琛郎会送白玉梳或是玉佩发簪之类,未曾想竟是笔墨,瑶娘与婵娘面面相觑,叹琛郎不知风月。
温荣与林子琛道别后,叮咛婢子为林大郎筹办了茶果,又命人前去穆合堂传话与轩郎,令轩郎得空后至碧云亭。总不能将林大郎一人留在碧云亭里,怠慢了来宾。
温荣踌躇半晌,两家人来往亲厚,如果执意推拒,不免叫人感觉不近情面,且林大郎看似虽有几分镇静,但端倪腐败并不闪躲,可晓得林大郎是有害人之心的。
瑶娘将礼品夺了去,不但塞还与本身,更调侃堂堂七尺男儿,却连这点儿勇气都没有,言之凿凿,说荣娘瞧不上那等拐弯抹角的性子,话里话外都是在鼓动了本身亲身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