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她和李晟都喜静,可长此以往,未免太冷僻了些。思及此,温荣决定择日不如撞日,明日就请几家娘子过府相聚。除了陈家三位娘子,另有琳娘、丹阳、茹娘与林家娘子,只不知琳娘和婵娘怀有身孕,是否便利过府。
温荣一怔,才认识到晟郎底子不晓得有这条,先才说的是她未出阁前结的天青色梅花玉石丝绦。那条丝绦被晟郎带去了边陲,也不知他如何用的,从边陲返来后那条丝绦就散了,七颗梅花玉石也只剩下五颗。晟郎大喇喇地叫她补好,可温荣再找不到一模一样的玉石了,无法扎了两颗羊脂白玉充数。大婚后温荣见丝绦的色彩已经褪白,遂收了起来,不肯晟郎再用。
李晟展颜笑起。“他日我也要请了三哥、岳丈等人过府赏画,特别是荣娘与我合作的屏风四景,定能艳惊四座。”
温荣为李晟扣上十三垮玉简腰带。李晟俄然蹙眉不悦。“这身袍服不如前次的舒畅,除了玉佩,荣娘再替我系一根梅花玉石丝绦。”
温荣撅嘴道,“还艳惊四座呢,莫要贻笑风雅就好。时候不早,晟郎快安息吧,明日另有的忙呢。”
温荣神情轻松,也由衷地佩服陈知府。实在非论处于何种地步,人皆不能自弃。温荣还替陈家娘子欢畅了,既然陈知府得圣心,纵是不能官复原职,宦途也将无忧,陈知府一家在盛京可安宁下来……(未完待续。。)
温荣掩嘴笑,她阿爷也酷好老墨和汇集画作。评起书画来亦是头头是道好似真正的文人骚客。可究竟上阿爷只要书法能拿的脱手,画技是难恭维的。不晓得陈知府是否也如此。
“实在当年陈知府的贪墨一案就疑点重重,本日陈清善抵京后未回陈府,而是径直去了大明宫,”李晟端起茶碗吃了一口茶汤,润了润嗓子,“明日三哥要在临江王府为陈知府办拂尘宴,请了与陈府交好的朝臣,岳丈和我也都会去。”
李晟笑道,“多亏荣娘提示,说来前几日我得了一块老墨,是前朝之物,保藏极好。老墨可贵的无一丝裂纹,描金也未脱落分毫。”
“无妨事,我也想早些回府的,”李晟笑着与温荣说了些关于席面的事情,又提到陈知府,“……陈清善在岭南未荒废光阴,虽只要短短两年,却做了很多善事,令我非常佩服。”
温荣负气将账簿放回暗格,既然他们要坦白,她就乐的不吭声了,冷静的当作不晓得此事。&.{23}{wx}.温荣对李晟的性子非常体味,李晟既然敢如此,那应当是有万全的好主张,干脆由着他二人去自作主张,到时候老祖母见怪下来,也让他们负荆请罪,去压服和安抚。她只做和祖母一条心,如此对祖母也是一种安慰。
温荣非常心疼,“都过了晚膳时候,好歹吃点儿东西再去处事,倘若饿坏了该如何是好。”
李晟笑容渐深,“荣娘公然聪明,圣主看到陈知府绘地形图后大加赞美。岭南一带水土极盛,若能相同,将成为圣朝一大粮仓,可弥补大河以北一带旱涝时的饥荒,解圣主心头大患。”
除了摆宴席,温荣更想将陈家娘子先容与琳娘和丹阳熟谙,她们二人初至盛京,总该多熟谙些朋友,倘若能有三王妃和丹阳公主做伴靠,陈府大房也不敢太难堪她们。
李晟抬眼看向温荣,也不坦白,“杜乐天学士有东西要交于我,比较急,我与岳丈、三哥说了声就分开了。待我办完工作就已过酉时,我不想再去三哥那,遂直接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