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我与你一起去。”茹娘将丝绦丢回笸箩,理了理裙裾,挽着温荣的手一道去穆合堂的天井。
“荣娘可喜好,我都将宝贝取出来了,荣娘也不能藏着掖着。”
是阿爷的声音,阿爷先才吃席面时还皱着眉头,用过席面后更是一刻不肯担搁,又带了晟郎去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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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如流水普通清澈萧洒。
未几时温景轩也自国子监了。
温荣接过荷囊,捂嘴笑道,“茹娘绣的我天然喜好,说来我真真是让阿娘与你**坏了,绣工都拿不脱手。”
看到屋里的气象。温荣忍不住颦眉,那婢子跪在茶水里,约莫是扎到陶瓷碎片了,故膝盖处的赭色襦裙染了几处鲜红。
“我也是可巧获得的,另有一本的双勾本,若知温中丞爱好。本日便一起带了。”
“妹夫、来了。”温景轩与祖母、阿娘问了好,冲温荣笑了笑。施施然坐在李晟身边。
回到盛京的三年里,她在长房陪祖母的也要更多些,光荣茹娘与她非常靠近。
树梢后升出了半弯月影,在游移的薄雾里若隐若现。
温荣挑了挑眉毛,如此轩郎可有得辛苦了。现在长房这一支只要轩郎一个独子,阿爷也没有纳妾的筹算,家人都将但愿依托在了轩郎身上。祖母嘴上不说,心下倒是期盼将来轩郎能建功建业,让温家复黎国公爵的。
温荣想起客岁丹阳公主与她说的话,“……琳娘实在贤惠风雅。这些光阴她闭门不出,就是为了在府里筹措三哥纳侧妃之事……清算四进院子。专供三哥的侧妃与姬妾住……”
盛京皆宜观中的女冠多为士大夫家的女娘,将菡娘送入皆宜观不失为一个好主张,临时避一避风头,过一两年仍可出家议亲。成安大长公主当初为了躲和亲,制止远嫁番邦,就是做了模样冒充入道的,三年后又出家下嫁了。
温荣看着书法笑道,“但是五郎写的?”
温荣朝侯宁笑了笑,“没事的,出来吧。”
“阿姐女红亦是极好的,不过是常日忙于写字作画没得空罢了,”茹娘忽又叹了一声,“本来荷囊、锦帕的花腔子皆是阿姐画的,现在阿姐不在府里了,今后我只能照搬绣一些平常的图样。”
书案上是一幅展开的草法,笔法险要坚劲。遒劲处飘风似鸷鸟乍飞,峻险处则如雪岭孤松。若不是重单宣上未有落款。温荣定觉得此笔迹是出自晋代书法家索靖之手。
“两府离得近,茹娘可常来纪王府玩的。”温荣展颜牵过茹娘的手。
可爱的是敌手从始至终都在轻松地躲闪,偶尔提剑挡上一两招,神情非常闲适自如。
李晟指导了轩郎几句,轩郎虽极其挫败,却也心折口服。
温荣想起在杭州郡的时候,她用画的西湖游春图,换了阿爷送给轩郎的字帖。
温景轩回东院改换袍衫,李晟回身向温荣走来。
跟着画卷铺展,温荣眼睛一亮,面上是毫不粉饰的喜意。
李晟一脸冷意,回身回到了桌案后。
外廊侍婢的通禀声刚落下,轩郎就迫不及待地撩开帘子快步进穆合堂。
谢氏笑着说道,“你阿爷昨日承诺为轩郎请武功徒弟了,可要求轩郎要像五皇子一样文武双全。”
穆合堂里食案摆好了还不见他二人,轩郎可贵有练武的机遇。拿起刀棒就废寝忘食了。
林氏走上前点了一下茹娘额头,“这孩子,在你面前编排起阿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