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贴叫真也是看人的好不好。刚才饭菜凉了,邹氏可没这么果断的要去厨房热一热饭菜。
直到入夜了,许徵也没返来。
语气中模糊流暴露不满和哑忍的肝火。
......
背负着这么沉重的期许,许徵没有一日轻松过。
许瑾瑜抬眸,眼眸敞亮和顺,悄悄说道:“大哥,我不委曲。真正委曲的人,一向都是你。”
“徵儿,你如何返来的这么迟?吃过晚餐了吗?”邹氏上前嘘寒问暖,闻到许徵身上飘出的淡淡酒味,忍不住拧起了眉头:“你是不是喝酒了?”
邹氏得知这个凶信以后,当天夜里便用一条白绫吊颈他杀。
许瑾瑜毫不在乎的笑了一笑:“娘,你别胡思乱想,我没感觉委曲......”话音未落,门口就响起了熟谙的脚步声。
这一点,兄妹两个都心知肚明。
偏疼也太较着了吧!许瑾瑜内心悄悄嘀咕,面上天然不会透暴露来,笑着一起相迎。
许瑾瑜一眼便看出了邹氏在想甚么,随便地笑道:“有甚么吃不惯的。不过是凉了一些,我没那么娇贵。”
邹氏顾不得再听许瑾瑜说话,立即起家迎了出去。
兄妹两个自幼一起长大,朝夕相处,豪情极好。许徵话没说全,许瑾瑜也晓得他在想甚么,内心不由得一暖:“大哥,你别自责,也别怪娘。娘之前说了把饭菜送回厨房热一热,是我拦了下来。娘拗不过我,只好和我一起吃了凉掉的饭菜。”
“还是让人把饭菜端到厨房热一热吧!”邹氏定定神说道:“也费不了多少工夫,厨房里的丫环婆子总不至于为这点小事跑到你姨母面前嘀咕。”
这份不满和肝火,有一半是在自责,另一半倒是因邹氏的偏疼行动而起。
许瑾瑜淡淡一笑:“她们确切不敢去姨母面前乱嚼舌头,暗里里会说甚么就不好说了。我们寄住在侯府里,本就有诸多费事之处。还是少留些话柄与报酬好。”
许徵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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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徵漂亮的面孔上没有半点不耐,笑着解释道:“诗会设在茶馆里,到下午本来就结束了。不过,本日纪二表哥又做东,请了统统人到酒楼喝酒,我推却不过,只好跟着一起去了。”
实在,这些事理邹氏一定不懂。只是因为过分在乎许徵,才会这么患得患失。
八道菜肴,荤素搭共同宜,做的也算精美甘旨。只是凉了一些,饭菜也少了几分滋味。
许徵考中了探花以后,没有进翰林院,活着子纪泽的举荐下做了秦王府的长史。因为才调出众行事全面,深得秦王宠任,一时风景之极。邹氏深以儿子为傲。只可惜好景不长,短短几年间风云变色。秦王暗害太子犯上反叛证据确实,被灌了毒酒身亡。秦王一党的人都受了连累。年仅二十二岁的许徵落了个身首异处的苦楚了局。
留下一脸无法的许徵,对着许瑾瑜叹道:“娘甚么都好,就是太体贴太叫真了。”
许瑾瑜:“......”
许徵仍然没法放心:“不管如何样,也不该让你受如许的委曲。如果是因为寄住在侯府不肯费事留人话柄,刚才为甚么又非去厨房做甚么醒酒汤?”
十六岁的少年,本该鲜衣怒马尽情纵情。
对年青的许徵来讲,母亲的希冀是动力,何尝不是沉甸甸的压力?
饭菜是威宁侯府的大厨房送来的。
初夏笑着答道:“早就送来摆好了。现在只怕已经凉了,要不,奴婢把饭菜端回厨房热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