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算是夸到了邹氏的内内心。
邹氏笑着点了点头。
邹氏嗯了一声:“先打发人将行李都搬到马车上。”
船埠上人来人往,卖夫役的脚夫们挑着沉甸甸的担子,叫卖吃食之类的小贩们扯着嗓子呼喊,在朝阳下显得朝气勃勃一派繁华。
听着马车外熙熙攘攘的声音,就连邹氏也忍不住探头张望,笑着叹道:“结婚不到三年,我就随你们的父亲去了临安,当时徵儿你才出世不久。一晃十几年没回都城,现在看着汴梁城,连我都感觉陌生。”
一个身着青色儒衫的少年站在船头。他年约十六,身材苗条,边幅漂亮,清澈的眼中浮着赞叹和笑意:“天子脚下,公然非同普通。”
许徵笑容一敛,眼中透暴露歉然:“对不起,为了我的原因,要委曲你了。”威宁侯府再好,毕竟是寄人篱下。许瑾瑜明显不甘心寄住在侯府里,为了他的一己私心,才勉强点头同意。
汴河边有很多游春踏青的人。穿戴儒衫头戴方巾的清秀墨客点头晃脑的吟诵着酸诗,衣衫光鲜的世家公子们在仆佣的簇拥下谈笑风生,偶尔另有容颜娇美的妙龄少女以扇遮面害羞含笑。
威宁侯府纵是龙潭虎穴,也没甚么可害怕的。她有宿世的统统影象,知悉侯府里统统肮脏的事情和奥妙。只凭着这一点,已经足以立于不败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