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夫跳上马车,一看中风急症的病人恰好端端地坐在自家马车上闭目歇息,吓了一跳。他们这一起会商不休,一时也想不到能确保无事的体例来,一起揣摩着如何下针用药才最保险,赶到了结见人已无恙。看到了一旁的韩笑,大师这才算明白了。
那崔公公醒过来,缓了缓精力,能开口说得些话,韩笑赶快让那几个主子将他扶到马车上坐好,让他好好歇一歇。过不了多会,五六匹骏马和一辆马车急驰而来,来的是刚才去请大夫的侍仆,另有刘大夫、吕大夫等好几位大夫和医仆。
“院子里的花还不敷,非得郊野去采?”他真是快被她气死。
陈总管谨慎翼翼地出去报:“主子,快意公主来访。”
韩笑连连摆手,她也不傻,天然晓得刘大夫并非至心夸奖她医术的,从速将话题引回到病人身上,她把这崔公公的症状脉象以及她的应急措置体例都说了。各大夫原还觉得不是中风之症,故得以无事,一听韩笑所言,都从速去把把那崔公公的脉。
韩笑蹲下翻看了一下老者的眼睛,又把了把他的脉,昂首对那些侍仆喊道:“你们一人快马加鞭,去城中请大夫来,就说是中风急症,求药拯救的。其别人站行在这上风处挡上一挡,莫再让急风侵体。”仆人们看情势严峻,从速应了,一人从马车上卸了匹马下来,缓慢驰驱而去,其别人从车上卸了布纬,挡在上风之处。
女子不动声色听了,遣了丫环下车去问:“各位大夫,方才那位小医仆,是哪位大夫家的呀?”
韩笑安闲淡定,倒不似普通没经历的新手,那女子将她看了又看,指着她道:“如果我家管事因你的胡乱作为出了不对,我要你的脑袋。”脑袋二字刚说完,她愣住了,因那躺倒地上的老者此时竟然缓缓展开了眼睛。
“你还顶撞?”聂承岩怒道:“我还教过你,看到费事要绕道走,凡事前自保,你又听到那里去了?”
正跪着埋头念叨“聂氏经文”的韩笑,吃惊地抬了头,先前听那女子喊“崔公公”,她是感觉她该与皇家有些干系,可没推测人家竟然就是公主啊,并且她前脚才到家,这罚都没罚完呢,就被人找上门来了。
“放血。”韩笑拿了针,在老者的耳垂处各扎一针,立见血珠子涌了出来。
“奴婢看天气还早,就想去郊野采些报春花返来,给主子和弟弟都高兴高兴。”
“院子里是院子里的,郊野是郊野的,长得不一样。”韩笑小小声回嘴,看聂承岩那越来越活力的势头,从速道:“主子莫怪,本日奴婢是做了件大功德,这才返来晚了。”她把救人之事一五一十说了,越说越是眉飞色舞。这急症难治,她竟然妙手回春,以一个没资格没经历的小医仆来讲,不对劲那就真是谎话了。
第28章
陈总管期呐呐艾的,却没退出去,又道:“公主道是来感谢韩女人救了崔公公一命。”
那女子悄悄惊奇,这个叫韩笑的小医仆竟然有些本领。韩笑见此处已无事,仓猝向世人告别。天气已晚,怕是归去又得挨主子骂了。
那女子握紧了拳:“大胆一试?你可知你动手的是何人?”
“医仆?”那女子先是猜疑,而后看到韩笑正按压老者穴位,不由大声喝道:“小小医仆,也敢妄动。如果我家管事有何不对,你担得起吗?”
韩笑咬紧牙,难过得直想哭,前些日子还让她不准跪他,这会子却罚她跪,真是窜改无常的臭脾气,又臭又硬的烂性子。她只是救了人,她做了功德,那里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