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容看着窗外,“兰胥氏诞下的孩子,是否也死于那场灾害里?”
“好嘞!”孟柯闻言欢畅应道,他分开宗门十多年,现在已经找到师兄,心中巨石放下,却也有些惦记师门中的环境。
孟柯感喟道:“师弟得来的动静是这兰家子孙与门徒,合计数千人皆没有逃过灭门的灾害,唯独凭借兰家的宗派许是因为与兰家干系不深,并没有遇害。”
郁景容又看了他一眼,催促之意较着,孟柯才收起心中的惊奇,持续道:“那,那兰胥氏出身也是特别,她出自东阳仙宗,传闻那但是正儿八经的一品仙宗,比我承天仙宗职位也超然很多,只是那东阳仙宗并不中意兰家,兰胥氏也是以与东阳仙宗断了来往。”
孟柯感到五雷轰顶,“师兄在承天仙宗身份贵重,此人救了师兄,于承天仙宗亦是有大恩德,师门必然倾力酬谢,以告终这段因果,师兄倒是不必如此勉强责备……”孟轲的声音在郁景容凛冽的视野下越来越虚。
陶子恬本来要挣扎而出的,听到郁景容这话,却楞了一下。他刚才不过随口一说,固然也早晓得郁景容会归去,只是这事始终没有落实,现在郁景容说出了筹算,陶子恬一时不晓得该作何反应。
“……”半晌后,郁景容道:“我晓得了,你不必再清查兰家之事,尽快返来,待序位之争后,我们一同归去灵源洲。”
“可有甚么不适之处?”
郁景容又揉捏陶子恬肩膀,“被尉迟凌打伤之处可病愈了?”
过了半晌,他低声道:“哦……”
“东阳仙宗……”郁景容回想道,“我曾在藏书阁里见过这个宗门的记事,本来是都盖洲独一的一品仙宗,却在数千年前分崩离析了。”
“关于兰胥氏,其他也没甚么特别之处,师兄可另有甚么想晓得的事,师弟再去探听探听。”
孟柯缩着脑袋嗫嚅道:“杨师妹如果晓得了,必然要悲伤不已。”
孟柯还想说甚么,郁景容倒是一个弹指,孟柯只感觉面前一黑,复苏过来时,依托在信物中的一丝神魂已经回到本体,有郁景容的叮咛在先,孟柯也不敢有半分迟误,当即前去太岳仙宗。
也无怪孟柯这番大惊小怪,修士之间若只是结为道侣,不过是道途上相互作伴,比朋友靠近,却又比同门师兄弟冷淡的干系,但是如果正儿八经地结婚,便是要请六合作证,向天道盟誓,则要比道侣多了很多束缚,修行之路本就艰巨,故而少有修士结婚,顶多就是收个侍妾,再要好一些,也就是结成道侣罢了。
“哪能呢。”醒来的陶子恬神清气爽,甩出胳膊揭示给郁景容看,“你看,身子骨好得很。”
陶子恬慢吞吞从郁景容怀里爬出来,郁景容本想扶他一把,却被陶子恬推开。
郁景容抓住他反叛的胳膊肘,顺势一带,陶子恬就倒在他怀里,“我筹算序位之争后就回灵源洲。”
再说陶子恬,他睡了个一天一夜,醒来时天光逐步暗下,远处夕照余晖非常灿艳,屋里光芒并不充沛,陶子恬就看到郁景容坐在床边,半边身子是暗的,也不打坐,只是低头看着本身,陶子恬对他笑了笑。
郁景容甩出剑气将孟柯推得翻了个跟头,“荒唐,我岂会用这类体例报恩?”
郁景容摇了点头。
郁景容略有些发笑,顺势捏了捏陶子恬胳膊上硬邦邦的肌肉,陶子恬又红着脸退后。
郁景容坦白:“你与尉迟凌对战,实则是我的授意。我将此事作为与璇涯真人互证剑道的前提之一,却害你受伤。”
陶子恬嘿嘿笑着捅郁景容的胸膛,“你对我也未免太好了一些,待你今后归去师门,我可要舍不得你了。”